從石拱橋下的巨石後面出來。

看著下游變得空空蕩蕩。

比比東眉頭輕蹙,很是頭疼。

……

回到偏殿。

還沒有多久時間,就有人來傳訊。

說是大供奉千道流找他。

走進供奉殿,江承安便見到了盤坐在一塊蒲團上的大供奉千道流。

千道流背對著他。

面前是佇立著的天使神像。

很是高大,很是威嚴,張開的金色翅翼上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義父。”

江承安面色恭敬的上前。

他自小是被千道流收養長大的,因此叫他一聲義父。

千道流轉過身來,目光湛湛,

“聽說你卸掉了長老職位?”

“嗯。”

江承安頷首,

“我想要出去走走四處散心。”

“在生義父的氣?”

千道流拉起他的手掌就往天使神像後面走去。

後面是一張古樸的圓形石桌。

石桌之上,有一壺茶水,以及兩隻杯子。

“承安沒有生義父的氣,也知道義父既然這麼決定是有考量的。”

江承安由衷說道。

三個月的冷靜期而已。

說實話,他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裡。

想離開武魂殿也只是出去走走,畢竟這麼多年一直修煉,他幾乎連武魂城都很少離開。

“呵呵,我瞭解你。”

千道流笑了一聲,示意江承安可以坐下,

“但是有人可在怪我咯。”

“誰啊?”

江承安好奇的問。

可旋即,他就想到了一個人,也是不由搖頭苦笑,

“雪兒她還是一個孩子,義父您也不要與她計較。”

除了千仞雪,還能是誰?

想必千仞雪已經來找過千道流了,否則千道流也不會專程找他過來。

“你真的以為她還是個孩子嗎?”

千道流反問。

千仞雪如今已經二十歲了,再加上在天鬥帝國的歷練,心智早已超乎尋常。

誰要再把她當做孩子,恐怕會吃大虧。

“至少當不得真。”

想到千仞雪之前的那些話,江承安便忍不住說道。

“其實當初我一直是拒絕你跟比比東的婚事。”

千道流突然話鋒一轉,

“但你執意要她,我這才勉為其難的同意下來,你應該知道吧?”

“嗯。”

江承安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頭,

“承安自然是知曉的。”

比比東比他大了十歲,再加上有一段不怎麼光彩的過去。

“知道我當時其實最屬意的人是誰嗎?”

千道流繼續問道。

江承安沉默。

“你啊,還是這麼執拗。”

千道流無奈,

“其實雪兒已經來找過我了,或者說是你們成婚前的那次,她就已經來找過我了。”

“只不過那次被我以她年齡太小給趕了出去。”

“也是因為那次,才讓我同意讓比比東把她送去天鬥帝國。”

“我以為時間會讓她將年少的懵懂忘卻。”

“但我好像有些低估了她對你的那份喜歡。”

江承安輕輕出了口氣。

也對千仞雪現在的態度很是頭疼,

“那義父您叫我過來,是有什麼想法嗎?”

他希望能從千道流這裡得到解決,卻沒想到只聽千道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