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私自利,膽小怯懦,欺軟怕硬,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喜歡?”

朱竹清聲音沉重,一字一句的說道,

“或許你們還不知道我們的來歷吧。”

“現在他已經快要死了,那我也無妨告訴你們。”

朱竹清抬手指著戴沐白,

“他……”

“同樣也是皇子。”

“只不過卻是星羅帝國三皇子。”

“而我?”

她又伸手指著自己鼻子,笑聲輕蔑與苦楚,

“我是星羅帝國幽冥朱家的二小姐。”

“我們從小就有婚約。”

這算是個‘密辛’,一瞬間就讓史萊克的人變了臉色。

甚至連弗蘭德也並不知道他們身份。

“你們是星羅帝國的人?”

奧斯卡當即就皺了眉。

雖然有武魂殿的調節,但兩大帝國依舊時常發生戰爭摩擦。

因此兩國邊境的很多百姓都是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奧斯卡成為孤兒,也就是在這種大環境下。

他的父母是在逃亡中死掉的。

因此他對星羅帝國的人沒有任何好感了。

“聽我說完。”

朱竹清表情恢復平靜,

“星羅帝國皇室有條不成文的鞭法?”

“就是下一任的皇位繼任者。”

“必須要在打敗殺死其餘競爭者後才能誕生。”

“也就是說我們要麼打敗其餘的競爭者,要麼就只能死。”

“可我們的年齡終究太小了些,歷練成長都還不夠,根本不可能是比我們要年長的兄長對手。”

“所以戴沐白他……”

“就向星羅皇帝請命要出去歷練。”

“把我一個人拋在了星羅城。”

朱竹清似乎對那段回憶已經回憶過了很多次,在講述起來時,十分平靜。

但史萊克的人卻紛紛再次皺眉。

尤其是奧斯卡,他可是對戴沐白之前在史萊克學院的行為一清二楚。

“我也以為他在歷練啊。”

“因此一個人,不遠萬里的從星羅帝國趕了過來。”

“想要陪他一起去面對。”

“可是你們誰能瞭解,我在索托城看見他左擁右抱時的場景嗎?”

“呵呵呵,好一個風流倜儻的白大少啊。”

“真是噁心。”

“他哪裡是在歷練,他是逃避?”

“將未婚妻子扔在風口浪尖,自己卻逃了。”

“你們說這樣的人,他有什麼資格讓我喜歡?”

“他自私自利,膽小怯懦,欺軟怕硬,有什麼資格讓我喜歡?”

“我只是想要活著,有問題嗎?”

“憑什麼,對於你們來說,唾手可得的生命與命運我卻只能拼盡全力的去爭取。”

“主人他能幫我擺脫這種命運。”

“能讓我活著。”

“所以我心甘情願做主人的女奴。”

隨著朱竹清的最後一個字落下,柳二龍已經悄然轉身。

她本就不想過來。

完全是被弗蘭德與玉小剛裹挾一起,如今聽完朱竹清的故事,她怎麼還會留在這裡?

說白了。

朱竹清也只是一個想要活著的小女孩而已。

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剝奪她活著的權利。

也沒資格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去讓她死。

奧斯卡已悄然轉身。

“這是你們星羅帝國皇室的事,我不想管。”

戴沐白的表情已經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