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鬧,蘇云溪頓時沒了睡覺的興致。

月色半掛,看著下人們抬來的一大疊賬本,可真是頭暈暈。

“姑娘,這些都是王府這三年來的賬本,勞煩姑娘了.”

管家連眼皮都沒抬起來看她,扔下賬本就走。

蘇云溪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她嘴角銜接起一抹冷笑:“九爺是在懷疑吧?”

江鶴鳴見蘇云溪的表情嚴肅,頓時冷道:“姑娘是覺得,王府有了內鬼?”

蘇云溪一雙眼睛鋒利地掃向管家的背影:“你派人跟著他,看他要去見誰.”

-暮夜時分,管家身穿黑色披風,鬼鬼祟祟的去楚王府。

徑直去了芳華院。

“音側妃,九爺把管家這件事交給蘇云溪了.”

沈柔音眼底出現一絲震驚,臉色唰地白了:“難道是九爺懷疑你了?”

“小的旁敲側擊過,九爺說蘇云溪是出生商戶,看賬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況且攝政王府不養閒人.”

沈柔音纖細的手指絞著手帕,神色逐漸恢復了平靜:“蘇云溪會看嗎?”

蘇云溪在楚王府那麼多年,一次賬本都沒看過。

況且她還是出了名的草包,怕是連字都看不懂。

“你在九皇叔身邊,也有些年頭了吧?”

“回側妃,已經有五年了.”

沈柔音點點頭,把自己手上的玉鐲子遞給管家。

“劉叔,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這件事您不用擔心,本宮會幫您處理好的!”

管家笑著接過鐲子,心滿意足的離開。

玉雅不解道:“側妃,九爺不應該懷疑了嗎?”

“所以,後事還是要交給你了.”

管家在攝政王府五年,一直在給相府打探訊息。

按道理說他兢兢業業,絲毫沒有錯處的。

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讓蘇云溪管賬?一是蘇云溪攀上了九皇叔這棵高枝,另一個便是懷疑到了蘇家。

葉羽寒端了湯藥進來,沈柔音靠在椅把上盡顯柔弱。

玉雅找了個藉口出去。

“音兒,今日怎麼又忘了喝藥?”

葉羽寒語氣心疼道。

自從沈柔音聽說他要娶蘇云溪,就一病不起,到現在也有後遺症,只能拿藥吊著。

沈柔音順勢靠到葉羽寒懷裡:“王爺,這都怪音兒,要不是音兒,姐姐也不會走,還抱上了九皇叔的大腿,日後怕是要對王爺不利呀!”

說著,在眼角拭著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葉羽寒揉著她的後腦勺:“不過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音兒不用擔心,想必九皇叔會發現她的真面目的.”

沈柔音卻很不滿意這個回答,抽泣地更大聲了。

“王爺,要不是音兒,王妃姐姐就不會走,都是音兒不好,是音兒在無理取鬧了.”

葉羽寒被那麼一激,臉上的神情變得厭惡,但又出現了蘇云溪明媚燦爛的樣子,臉上很是糾結。

看到心愛的女人這樣,他臉上還是有些怒火。

“這個女人不識好歹!母妃的生辰宴快到了,本王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麼能耐!”

容貴妃喜歡蘇云溪,這次看到蘇云溪這種攀高枝的樣子,她又會怎麼樣?沈柔音低著頭,笑容極力掩蓋。

容貴妃再不喜歡她,這以後也怕是不會說閒話了吧?到時候各府的夫人再說些好話,不怕她當不上王妃。

-“云溪你猜的不錯,管家剛出去找了音側妃.”

江鶴鳴氣喘吁吁的回來。

蘇云溪拿起桌上的賬本,快速翻看了幾眼。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