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成了都查清楚的樣子了,別說管事的幾個不相信,就連這幫人也都不相信,都以為是九爺安排的。

孰不知此時蘇云溪緩緩走上前,看著地上跪著的三個人,冷言說道。

“你們的眼中只有金錢和貪汙,哪有這種慧眼的本事。

我出身商戶,這種看賬撥算盤壓根不在話下.”

原來那種所謂的不嫌麻煩,就是想要讓他們放鬆警惕的一種策略,真正的實力,在昨晚上都施展完了。

昨天晚上是一場屠殺的夜晚,那些管事的走狗,都在昨晚上的睡夢中被葉慎玦派去的人解決。

昨晚上蘇云溪只是小憩了一下,夜半的時候,還爬起來挑燈在床上看著賬本。

做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好安排完所有的事情。

疾風從錢莊裡取來的錢,正好對上蘇云溪算出來的數目,每人發一貫,全數下去,只要那些人簽字,一個人就能拿一貫,更便於統計人口的資料,還有解決這些年被剋扣下來的口糧。

攝政王府家大業大,拿出這點來根本不在話下,還有人搜刮了三個管事這些年貪汙的賬目,盡數補貼進去。

那三個都和吃了蒼蠅一樣,臉色鐵青,難堪的很。

蘇云溪笑了一聲,說道:“我不管你們背後孝敬的是誰,本縣主惹得起嗎,可你們終究是忘記了,本縣主的背後是攝政王,不管誰,都不是本縣主應該考慮的.”

說到這裡,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拿錢的人都蜂擁而上。

對呀,靠山是攝政王,晚一秒都是對九爺的不尊重。

看著他們一個一個排好隊的樣子,蘇云溪拿起九爺之前遞給她的冊子:“黃管事,我記得你之前給九爺上書,說這些人不服管教,還要讓九爺撥錢找一些打手?九爺這件事是怎麼處理的?”

眼睛瞥向九爺的一瞬間,蘇云溪發現自己的語氣帶有責怪,這好像不應該和九爺這樣說話啊。

三個管事都想著要看蘇云溪笑話,沒想到葉慎玦一開口就讓這些人閉嘴了。

“縣主恕罪,本王遠在漠北,不瞭解京都莊子裡的事情,故而被矇騙了.”

蘇云溪點點頭,把冊子摔在地上:“我看這些不服管的是你們吧?來人,給我打!”

三個手拿棍子的下人找準了時機就是幾棍子上去,慘叫聲響徹了天際。

一個老婦見狀,帶著自己的孫子跪在蘇云溪面前:“求縣主為老嫗和孫兒做主啊!這些天殺的畜生,見到我兒媳婦貌美就把人給強了,我兒子不願意,被這些人養的打手活生生的給打死了!兒媳婦受不了刺激,懸樑自盡,他們說家裡沒了男人,都沒辦法勞作,說什麼不分給我們糧食,要讓我們活生生的餓死啊!”

蘇云溪看著瘦的像只小雞崽子的孫子,躲在奶奶身上瑟瑟發抖,現在又是天氣驟冷的時候,沒有吃的更是難熬,何況是一個這樣的小孩子,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人?他把老婦人扶起:“你放心吧,九爺親派我來管這件事,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有領筐子裡的錢?”

老婦人搖搖頭。

煙梔拿來兩貫銅板,塞到老婦人懷裡。

老婦人滿含熱淚的跪下來道謝:“縣主真是活菩薩啊!老婦帶狗兒謝謝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