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中駒回到小區停車的時候剛好看見房東從單元樓出來,何中駒剛想說話,就被打斷,“小何,這兩天我忙,要回廣東那邊一趟,籤合同回來再說。”

“那什麼時……”

“過不幾天就回來,回來就和你籤。”

房東說話的功夫都快走出小區了。”

何中駒看著走遠了的房東,回過頭進了單元樓。

電梯很快到了6樓,何中駒拿出鑰匙開門,鑰匙已經伸進鎖芯,他想了想又給拔出來揣進了褲兜。他看了眼時間,快8點了。停頓幾秒後,他敲響了對門的門鈴。

“叮——”

時櫻蕉在裡屋翻了個身。

昨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入睡困難,起床更困難。

過了幾分鐘,何中駒沒見人開門,短暫猶豫,又按了一次門鈴。

“叮——”

時櫻蕉睜開眼睛,確認剛才的門鈴不是幻聽。

她緩慢又艱難的起身,把被子往旁邊使勁一扔,氣沖沖的出了房間,拖鞋也沒穿。

出了房間,她邊走邊高聲問了一句:“誰啊!”

何中駒在外邊聽著一愣,這是給吵醒了?

以前的時櫻蕉沒有睡懶覺的習慣。

沒聽見聲音的時櫻蕉轉頭就往回走,沒走到房間門口就聽見何中駒在門外說:“何中駒”

時櫻蕉停住腳步,閉著眼睛翻了個白眼。

門從裡邊開啟,時櫻蕉頂著有點炸毛的頭髮,不帶一點情感的問:“幹什麼?”

這是生氣了。

何中駒不明顯的吸了口氣,略帶緊張的回答:“借鑰匙。”

“什麼鑰匙?”時櫻蕉右手支著門,眼睛裡明目張膽的寫著不耐煩。

“房門鑰匙。”何中駒小聲回答。

想起來了,昨天他把房門鑰匙落在店裡了。

時櫻蕉點頭,順手從門邊的衣架上把昨天的揹包拿下來翻著。

邊翻邊說:“鑰匙你拿走就別給我了,你自已的鑰匙自已保管好,再進不去屋就回去取。”說著就翻到了鑰匙,“也別大早上打擾別人休息!”

鑰匙離開鑰匙鏈,不算溫柔的回到何中駒的手上。

“別了吧,我想把鑰匙放你……”

“還有別的事嗎?”時櫻蕉門都關了一半,“我要休息。”

完了,真生氣了,攆人了已經。

“有事,早上一起吃飯吧,我烙……”

“砰!”房門關上了。

何中駒落寞的低著頭,拿著手裡的鑰匙,重重的嘆了口氣,怎麼和自已預想的不一樣呢。

他轉身繼續開門,用時櫻蕉還給他的那一把,門鎖轉動的一瞬間,有一道落寞的聲音開口:“中午還能一起吃嗎?”

沒人回答,房門悶悶的關上。

何中駒沒烙餅,喝了碗粥就回店裡了。

他不敢再去敲門了,時櫻蕉生氣了,生氣很難哄好,他總學不會。

回到臥室的時櫻蕉,把臉蒙在被子裡,又翻了個身,睡意全無。

“有病!”時櫻蕉扯開被子去洗漱。

接到李梅秋電話的時候,時櫻蕉正吃著面。

“小時,今天天氣好,去不去逛街?”李梅秋已經在化妝了。

時櫻蕉看了眼外邊的天,說:“你起挺早啊。”

“害,”李梅秋把睫毛膏放下,不好意思的說:“後天去相親,昨晚激動的睡不著覺,我得去買幾件衣服,小時你也是,不能整天穿短袖,夏天來了,裙子得上場了!”

時櫻蕉笑了聲,“那走唄,”她抽了張紙擦了擦嘴,說:“幾點?上午下午?”

“現在就能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