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說今天晚上去夫子廟逛逛,然後回酒店休息,第二天再繼續玩。
時櫻蕉覺得這麼安排很合理。
姐弟倆就去了夫子廟,看紙燈籠,夜遊秦淮河,領六朝煙水。
時櫻蕉和時安去泮池遊船碼頭,從2號登船口上船。
剛進船艙,一抬頭就看見穿著深綠色襯衫的唐酒在坐在最後邊。
很少有機會看見不穿白大褂唐醫生,時櫻蕉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唐醫生,這麼巧。”
“早看見你了,在橋上的時候就看見了。”唐醫生挪了個位置,時櫻蕉和時安過去挨著坐下。
“這是你弟弟?”唐醫生問。
“對,我弟弟時安。”時櫻蕉和時安介紹:“這是唐醫生,在喜都第一人民醫院的心內科,很厲害!”
時安熱情的和唐酒在打招呼,唐酒在笑,燈光恰好打在他的側臉,顯得格外溫和,“聽你姐提過,你在這邊上大學,成績很好。”
時安看著他姐笑,眼睛眯成一條縫,手摸著脖子,“沒我姐說的那麼厲害。”說完把後背直起來了,端端正正的坐著。
時櫻蕉知道她弟弟這是不好意思了。
隨即岔開話題,“唐醫生怎麼有空來南京?”
“出差。”唐醫生簡短的說:“張主任帶隊,20個人,一共一個星期,今天是第四天。”
時櫻蕉點頭,“忙嗎?每天都不閒著?”
“忙,從早忙到晚。”唐酒在露出苦惱的表情:“剛剛結束今天的行程。不停的開會,做交流,做彙報,每天的學習日誌還得做成電子版發心內科群裡。”唐酒在神情盡顯疲憊,自我調侃道:“忙的人亂七八糟。”
“那怎麼不回去休息反倒來夜遊秦淮河了?”時櫻蕉歪著頭問。
“來南京不來秦淮河不就白來了?”
時櫻蕉笑,時安也跟著樂。
船開了,船身一晃,時櫻蕉沒注意往唐酒在那邊壓了一下,撞人胸口上了,白色的包也掉了。
“小心!”唐酒在和時安同時拉住時櫻蕉的胳膊,“姐,沒事兒吧?”時安皺著眉問。
“沒事兒沒事兒,”時櫻蕉連忙坐正了,邊整理頭髮邊說:“差不點倒了。”
看著時櫻蕉沒事,唐酒在鬆開手,“倒不了,倆人在你身邊還能讓你倒了,是吧時安?”
“對啊,”時安把包撿起來拿著,“倒不了的。”
時櫻蕉把包拿回來放自已腿上,往她弟那邊挪了挪,不太自然的整理下裙子,“啊,”時櫻蕉回頭問:“唐醫生也沒事兒吧?”
剛才那一下可挺結實,她腦袋都疼了。
“我沒事兒。”唐酒在笑著說。
時櫻蕉點點頭誰也不看了。
時安看看他姐又看看唐醫生。
他姐目光直視前方,坐的直溜溜的。唐醫生坦然的坐著,雙手放在身前,沒一點不自在。
唐酒在感覺到了目光越過時櫻蕉往時安這邊看,時安眼神沒躲,唐酒在對著時安笑了下, 坦蕩又自然。
時安收回視線,看船外有金黃色的光打在河的中央,岸邊的人來了又去,自由自在的風吹在臉上,愜意又輕鬆。
船靠在碼頭,時櫻蕉暈乎乎的拽著時安的胳膊下了船。
“暈船嗎?”唐酒在在身後問。
“啊?姐你暈船?”
時櫻蕉看時安“內疚”兩個字寫在臉上,沒好意思說“是”
時櫻蕉搖搖頭說:“還行吧,不嚴重。”
唐酒在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留下一句“等我一會兒”就走了。
時櫻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唐酒在走遠了。
“姐,你沒事兒吧!”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