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崮為蒙陰七十二崮之首,在蒙山西北二十多公里,高逾七百多米,絕世獨立,似一燭臺。燭臺之上連老鼠也上不去——岱崮也是如此。

自從蓬萊山被圍,如一飄零樹葉一般,已經堅守十七八年之久。這十多年來,若不是蓬萊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且物饒豐富、自給自足。量飛鶴道長武功再高,想必早已淪落。

天時、地利、人和,此天時不如地利也。

如今,妖獸趁海平面下降,越海而來,蓬萊山久戰不下。

岱崮一個得天獨厚的所在,崮頂平整開闊,有良田桑梓;崮四周如削,垂直五百米;崮中有泉汩汩,甘甜清爽。

崮修有一狹窄棧道,便於往年運送儲存物資。靠近崮頂鑿有洞府、暗堡、倉庫、軍械庫——洞府可供上千人居住,暗堡於周圍密佈防止敵人偷襲,倉庫儲存糧食及生活物資,軍械庫藏有刀叉棍棒、鉤戟長鎩、鋤耰棘矜等軍械農耕工具。山頂還開有菜園,飼有家禽家畜。崮頂周圍設有強弩硬弓、炮車投石,對準天上地下,以防不測。儼然一個設施齊備、功能完全、安全十足避難場所。

任爾東西南北風,岱崮巍然不動,已屹立數億萬年之久。妖獸們聚集在山下,無可奈何。

蒙山掌門蒙沂,看到這一切,不禁放鬆了一口氣。

“話雖如此,就害怕家賊難防,魔教之人若混入進來,恐怕引起不必要麻煩。”一馬臉之人面露擔憂地說。

“妖獸不足為懼,但人心難防。”

“有我在,我看誰敢?”蒙沂怒目圓睜,彷彿不曾受過傷。

“不過,每個人的家世背景都有所不同,要是哪天遭遇不測……進入崮頂之人還是有必要登記一下,以方便通報。”那人還不死心地說。

“不必了,來助我蒙山之人,都是朋友,朋友我們怎麼會不認識呢!”蒙沂揮揮手錶示作罷。於是,長臉之人不再言語。

“今逃出生天,全憑眾道友鼎力相助。今晚我設宴款待大家,大家一醉方休。”

蒙沂頓了頓安排道:“國柱,你安排一下。好酒好肉伺候。”

“是,師傅。”

是夜,月亮高懸,寒星寥落。崮頂清風送爽,酒桌上推杯換盞。個個紅光滿面、酒肉穿腸,人人醉生夢死。此時,過了今天,不論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

宋雲飛與尹飛燕等人不知不覺喝了好幾壇酒,微微都有些醉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柳柳與蒙括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段飛下到泉邊洗臉清醒去了。花上飄圍著山崮四處轉悠。於龍陪著宋英豪與蒙國柱談論江湖趣聞……

宋雲飛跟隨尹飛燕來到崖邊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坐著。

宋雲飛趁著醉意,透過皎潔的月光看向尹飛燕,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動人,真如仙子一般。只見,眉毛高挑,杏眼迷離,鼻翼秀挺,嘴唇微啟,加上紛飛的秀髮,潔白的皓頸,傲人的雙峰,纖纖素手,誘人身姿,不禁讓宋雲飛看著了迷。

“宋師弟,你說今晚的月亮為什麼這麼的圓吶!?”尹飛燕抬頭望月,月灑微光,照得尹飛燕更加楚楚動人了。林雲飛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不禁嚥了口唾沫。

“因為有你,因為有我,是因為我們彼此吧!”林雲飛意有所指的說。

“宋師弟,我們是不是早已認識。”

尹飛燕接著若有所思地說:“也許是在上一世,也許是在另一個世界。”

聽著尹飛燕不著邊際的話,宋雲飛差點接不住話了。訥訥地說“或許吧!”

宋雲飛接著輕聲地、許願似地說:“月兒為我牽線,可別讓我錯過。”

尹飛燕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似地突然站起來說:“宋師弟,明天我要離開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