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黃昏,秋風倒有些勁峭。英姑帶領著其師兄妹六人,來到了一個荒涼的小鎮路口。抬眼望去——斷井頹垣、酒旌低靡、百業凋零、人跡絕無。

遠處的落葉在秋風的肆虐下沙沙作響;一旁的門扉在幽暗恐怖的深巷發出吱吱呀呀的怪叫;枝頭的上的烏鴉在殘陽的照射下更加顯得兇惡猙獰,間或有一隻烏鴉“哇~”的一聲飛遠了,給師兄妹七人本已繃緊的神經,更加平添了一份緊迫。

師兄妹七人找了一個較為乾淨的客棧,整理了一間房間,休息了起來。有躺在床上的、有坐在桌子上的、有依在椅子上的、有將席幔鋪在地上蜷縮在上面的……,但每一個人都沒有在睡,尤其是七師弟宋子飛更是輾轉反側、坐臥不安。他躺在師姐英姑打坐的床上,思緒重重。英姑不時的斜視自已頑皮與聰穎、幼稚與可愛的小師弟,心中不免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溫馨的微笑。忽然她眉目一挑,一個猙獰的面孔顯現在她的臉上,那種表情十分的可怖,被師弟宋子飛一個無意中的眼神看的正著。

“師姐!師姐!你怎麼!?”宋逸飛小聲問道——幾乎接近耳語。

“沒什麼,可能是因為太緊張的緣故吧!”子飛“唔!”的應了一聲,沒再問下去。

“哈哈!是不是大戰在即,師姐怕了!要是怕了的話,還是趁早回出雲峰,等著做你的峰主去吧!那個老尼姑遲早是要死的!”

說這話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你別看她小,她天資過人、美麗而又聰明。在他十三歲那年,便已掌握了本門的絕世武功《開山絕》,並已經超過了本門的所有師兄弟,成為泰山派的一個梟楚。她便是泰山派掌門人的掌上明珠人送綽號“嬌芙蓉”的柳柳。

“柳柳,住嘴,難道你忘記了師傅臨終前的囑託嗎!?他老人家要是聽到你所說的話還不給氣死!”說這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風度翩翩的美少年。他便是泰山派的得意大弟子段飛。

此時柳柳朝英姑哼了一聲便又斜倚在椅子上面,賭氣地揪著自已的秀髮。英姑並沒有在意柳柳說的話,而是凝神屏氣片刻後說道:“此刻我們前往五毒山凶多吉少、大家要嚴加防範,決不能有片刻大意!”然後她朝躺在地上的那個彪形大漢說道:“蒙闊海!今晚你就在門口值第一崗吧!”那個彪形大漢嗖的一聲,從地上滾起來應聲道:“是,師姐!”他的聲音大如洪鐘。

突然,“咣噹”一聲,大家朝視窗望去,原來掛在窗戶上的那扇破窗,經不起他的猛烈聲波,知趣的自已掉在了地下,被摔得粉碎。此刻倚在窗戶上的花上飄卻不願意了,他說道:“叫你站第一崗,你至於這麼興奮嗎?又不是贏錢分金子!哎,可悲啊,可悲,……”“夠了!不要再說了,明天還有路要趕呢!”他的話被一個英氣颯爽、俊美倜儻的尼姑打扮模樣的女人給喝住了。

此時,花上飄面有慍色,瞪了蒙闊海一眼,而沒敢看那位女人。而蒙闊海呢卻調皮的向他拋了個媚眼,自言自語喃喃道:“過完這個時辰,終於可以睡到天亮了!

此後,大家無語,或坐或臥或躺或倚,靜靜等待明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