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切就緒,剛好婁沁到。
大門和房門都沒上鎖,婁沁直接開著車進了院子。
停車下人,拿著藥,婁沁來到了‘病懨懨’的人眼前。
“你還好嗎?”
藉著客廳的燈光看向床上的人,婁沁輕聲低問,順便開了床頭燈。
床上的男人‘虛弱’地抬了下眼皮,按照預計好的計劃進行著。
重新合上眼皮,一句話沒有,習彥烈繼續裝睡。
按照他的想象,婁沁這個時候應該探手摸一下他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在發燒,豈料,婁沁轉身走人,去了廚房。
計劃失敗,習彥烈懊惱地坐了起來。
眼見婁沁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拿藥走進來,習彥烈計上心頭。
陶之行的話可不像開玩笑,他真敢利用些手段讓他們離婚,習彥烈突然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
“起來啦?把藥吃了吧.”
婁沁就站在他眼前,只是距離不夠,她潛意識裡的對他疏離。
“你餵我.”
習彥烈像個孩子一樣的耍賴,婁沁稍許意外,倒是聽說過一句話,每個男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小孩兒。
想著大概是他身體不舒服,沒有防禦意識,婁沁便往前挪步,幾乎捱到床沿。
“啊……”天旋地轉的一瞬,隨著水杯從手中飛出,婁沁尚未回神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他痞笑勾著唇角,帶著認真,帶著探究,帶著玩味。
婁沁對他的行為有些惱怒,“你沒病?”
半個身體壓著她的上身,習彥烈雙手扣著她的雙手五指,另類的十指相扣。
彼此心跳加速著,或許是因為猛然間的激烈動作,或許是其他,婁沁紅著臉,到底是和一個男人這樣姿勢曖昧,她做不來雲淡風輕。
彼此可以呼吸到對方的氣息,習彥烈牢牢禁錮著婁沁的雙手,欣賞著她的小反抗。
抵抗無果,婁沁皺眉,“你到底想幹什麼?”
習彥烈腦子裡潛意識的想隨著大流回她一句‘幹你’,但是過過腦子,他還不想得罪婁沁,便放軟了語氣。
“我們結婚了.”
“……”“我們是夫妻.”
“……”“我們是合法的.”
“……”簡短的暗示,婁沁統統不做回答。
習彥烈勾了勾嘴角,心底不承認他介意陶之行的話,乾脆低頭腦袋埋在了婁沁的頸窩閉上了眼,“我沒有前女友的糾纏,沒有心上人的顧慮,沒有難忘的前塵往事,沒有刻骨銘心的初戀,我的心是空的.”
婁沁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習彥烈斟酌過後,像是邀請,狀似承諾,“婁沁,我允許你住進來.”
我的心裡。
婁沁腦子裡‘轟’的一聲,隨之瞳孔震撼的放大。
他……這是——在對她表白嗎?婁沁長這麼大,沒和哪個男的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就連年柏辰都不曾。
如此曖昧的氛圍,如此情人般的親密,他還說著如此令人不安的話,婁沁整個人都彆扭起來。
突然像個小刺蝟一樣,婁沁難受的不行。
“我愛的人是別人,你可以理解成我沒有心.”
婁沁不喜歡拖泥帶水,有些不可能的事情發生前,就要將那幼苗扼殺在搖籃裡。
心知肚明的話從她嘴裡親口說出來,習彥烈忍不住冷笑。
他這是在幹什麼?還想用懷柔手段將她收入囊中?很明顯這樣的方式對婁沁不適合。
笑意不達眼底的眯起了眼線,習彥烈鬆開一手輕撫著她的脖頸,輾轉摩挲。
婁沁立刻繃緊了神經,渾身都在防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