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你如果走,就別再回來.”

江汝飛後面的話,輕緩出口,沒有一絲情緒,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洛央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混合在拍打在臉上的雨水裡。

心碎的苦笑一聲,洛央抬腿,朝她的車走了過去,啟動,追上江釗。

家門口車裡的江汝飛手裡拿著電話,緊繃著神經,無法呼吸。

他剛才給家裡打電話了,洛央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通知了家裡,接江釗的人馬上就到了。

就是差那麼一步,洛央前腳離開,閃爍的車燈後腳出現。

江釗倒是有眼力價,知道洛央現在不能招惹,也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去作死,坐上洛央的車,閉上眼睛就睡了。

一直到江家大宅,傭人幫忙把江釗拖出來,傭人伺候他洗了澡,給他塞到被窩裡睡覺去了,喊了醫生來給他檢查身體。

江媽從洛央把江釗送回來就著急的跟什麼似的,罵江釗胡來。

江媽順嘴一句話,洛央心裡五味雜陳。

“阿飛不是讓人去接他了嗎?你怎麼還特意跑來一趟送他!”

洛央心裡難過。

家裡人都忙活著,屋門都沒進去,洛央跟江媽打了招呼,重新開車,回了家。

外面大雨就沒有停歇,路上車輛極少,該回家的都已經回了家,洛央開車遊蕩在路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江汝飛說,你如果走,就不要再回來。

江媽說,江汝飛打了電話讓人去接江釗。

洛央突然覺得,她好累,好累,渾身的肌肉都在痠痛著,太陽穴刺痛著。

洛央載著江釗離開後,江汝飛喊了習彥烈,去了酒吧。

洛央回到家裡,漆黑一片,天色已晚,不是因為下雨而暗黑。

停車,下來,淋著雨走在院子裡,讓雨水沖刷著她的頭腦,沖刷著她的身體,不急不慢,洛央走到屋裡。

木頭一樣的沖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著江汝飛回家,洛央呆呆地看著電視裡的畫面不停變換,卻不曾將裡面的內容看進去。

拿著電話看看時間,看看窗外,再看看時間,放下手機,再看看窗外,無限迴圈。

酒吧裡,習彥烈滴酒未沾,看著江汝飛一杯又一杯往肚子裡灌酒。

江汝飛多久沒這樣放縱過自己了?他多久沒來過這地兒了!妙齡女孩兒時不時的來身邊環繞,紛紛被習彥烈趕走,江汝飛越喝越多,越喝越冷靜。

打小一起混大的,江汝飛的酒量習彥烈知道,根本不帶攔的,他就等著江汝飛喝高,然後套話。

現在的江汝飛不是過去那個浪蕩公子哥,什麼事兒都喜歡憋在心裡,不過他能想到把習彥烈喊出來,習彥烈已經很欣慰了。

“洛央怎麼你了?你喝成這樣!”

習彥烈看看時間,差不多該走了,等不到江汝飛喝高,“夫妻倆,什麼不能好好說的,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事床上說話!”

江汝飛黑著臉,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習彥烈一把奪過,拉江汝飛起來,“走走走,咱該走了,你不能再喝了,要不然洛央該不讓你回家了.”

江汝飛甩開習彥烈胳膊,重新坐回去,“你有事可以走.”

依然是那樣的冷靜,眼眸中,那樣透亮,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習彥烈掏出手機看了眼,沒有未接來電,心裡發毛的很,“你說你這樣我也不放心把你一個人丟下呀!”

江汝飛抬頭看他一眼,“我沒喝多,你走吧.”

習彥烈心急火燎的,這馬上就到了那位下班的時間了,他再不過去,她就要被旁人接走了!那死女人,誰的車他媽的都上,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