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嚴嚴實實地籠罩著古老的城鎮。烏雲在夜空中翻滾,月色艱難地從烏雲的縫隙間灑下幾縷慘淡的光,那光晃晃悠悠,似乎在為即將上演的血腥一幕而顫抖。
茶樓內,血腥味兒刺鼻,桌椅橫七豎八地倒著,一片狼藉不堪。地上滿是受傷之人,他們橫躺豎臥,痛苦的呻吟聲在空氣中幽幽迴盪,彷彿是死神奏響的哀樂。
才子靜靜地佇立在這混亂之中,他的目光如兩把銳利無比的劍,直直地刺向被制住的文虎。此刻,他眼中的仇恨如火山噴發般洶湧澎湃,那仇恨恰似一頭被囚禁多年的猛獸,在這一刻猛地掙脫枷鎖,要將眼前的仇人撕成碎片。他因用力過度,手上青筋暴起,如同盤踞在手臂上的憤怒蟒蛇。那把武士刀被他緊緊握在手中,刀柄傳來的冰冷觸感,不但沒讓他冷靜,反而讓他內心的怒火燃燒得愈加旺盛。
才子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文虎走去,每一步都似有千鈞之力,每一步落下,都像是沉重的鼓點在寂靜血腥的茶樓裡迴響,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那是他心中仇恨銘刻下的痕跡。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彪子的身影,那個曾與他並肩作戰、活力四溢的兄弟,如今卻因文虎而陷入無盡的痛苦深淵。
“文虎,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才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若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宣判之音,每一個字都飽含無盡的怨恨,在空氣中震顫。文虎卻只是冷笑,那笑容在滿是鮮血的臉上顯得格外猙獰,宛如從黑暗深淵爬出的惡魔。“哼,要殺便殺,別廢話。”他的聲音裡滿是不屑,而這份不屑像一把火,狠狠地燒在才子心頭。
才子怒極反笑,笑聲中充滿了瘋狂,在茶樓裡盤旋,猶如鬼泣。“殺你?太便宜你了。你對彪子做的事,我要你千百倍償還!”他猛地揮刀,眼中只有文虎那罪惡的手。刀光一閃,精準地挑斷了文虎的一根手筋。文虎發出一聲慘叫,那聲音如同尖銳的指甲劃過玻璃,在茶樓裡迴盪,令人毛骨悚然。才子看著文虎痛苦的表情,心中毫無憐憫,復仇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燒,彷彿要吞噬整個世界。
“這一刀,是為彪子失去的自由。”才子聲音冰冷如霜,再次揮刀,挑斷了文虎的另一根手筋。文虎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與鮮血混合,滴落在地。但他仍強忍著劇痛,惡狠狠地盯著才子,眼神彷彿在說他絕不屈服,哪怕是死。“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做鬼?你沒這個機會。”才子眼神如極地寒冰,能凍結一切。他蹲下身子,用刀在文虎腳筋處比劃,刀刃在燈光下閃爍寒光。他腦海中浮現彪子殘廢的雙腿,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你讓彪子成了廢人,我要你也嚐嚐這滋味。”說完,毫不猶豫地挑斷文虎腳筋,鮮血濺在他臉上,溫熱刺鼻,他卻渾然不覺,此時他的世界只有復仇的快感。文虎再次慘叫,身體不停抽搐,像岸上掙扎的魚,在血泊中掙扎。
周圍的人被這血腥場景驚呆了。餃子捂著嘴,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強忍著不讓自已吐出來,眼神中充滿恐懼和不忍,這殘酷一幕遠超她想象。古老大雖受傷靠在牆邊,嘴角掛著血跡,但看著文虎慘狀,心中湧起復仇的快感,想起曾被文虎迫害的日子,那些痛苦和屈辱在這一刻似乎得到了慰藉。才子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文虎,身影在燈光下顯得高大冷酷。“這就是得罪我們的下場。”
文虎在血泊中掙扎,眼中沒有一絲畏懼,反而帶著變態的瘋狂。“你們都得死,李曉不會放過你們的。”他聲音雖虛弱卻充滿威脅。才子一腳踩在文虎臉上,眼神滿是輕蔑。“李曉?哼,他也跑不了。”在才子心中,李曉是陰謀幕後黑手,他和文虎都要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醫院裡,氣氛緊張壓抑。潔白的牆壁和明亮的燈光本應帶來寧靜,此時卻被陰霾籠罩。超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