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愕然,愣了好一陣才開口問:“你的意思是,我被陷害是因為他們想報復我哥?”

陳燕兒頷首,說:“我有理由這樣懷疑。”

顧江低頭沉默,臉上的表情複雜,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燕兒嘆了口氣,說:“顧江,假如這真是一場有預謀的栽贓嫁禍,那你真的不該恨你哥哥,他同樣也是受害者。你冷靜一下,好好想一想,整個過程中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可疑的地方?”

顧江沉默了良久,搖了搖頭,說:“我根本連看都沒看到放在我家裡的毒品是什麼樣的。直到在法庭上作為證據出現,我才知道那是他們從我家裡找出來的。”

陳燕兒皺眉沉吟,片刻後,才問:“當時龍亞軍抓你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或者什麼反常的舉動?”

顧江回憶了片刻,說:“當時,他們闖入我家,一共三個警察,什麼也沒說,直接就把我銬了起來。隨後,領頭的那個讓其他兩人先把我押下去,我被押上警車的時候,領頭那人也從我家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袋子,我不知道那裡面就是毒品。”

“你是說……”陳燕兒沉吟著皺眉問道:“當時領頭的,也就是龍亞軍,他支開了其他警察,獨自一人在你家裡收集證據?隨後還被他找到了足以定你罪的海諾因?”

顧江想了想,重重點了點頭。

陳燕兒頷首,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輕鬆,說道:“我知道了,作為證物的海洛因應該還儲存在公安局的證物室裡,回頭我再去查一查。另外,回去以後我就讓你哥幫你聯絡律師,準備翻案。”

聽言,顧江神情有些恍惚,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有些詫異的問道:“我……真的可以嗎?”

陳燕兒笑了笑,說:“目前來看,有六成把握吧,如果還能找到其他有利證據的話把握會更大,所以你也再好好想想,到時候律師會聯絡你。”

顧江感覺自已應該欣喜若狂,可此刻他卻有些心慌意亂,看著陳燕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燕兒衝他笑了笑,說:“希望你能夠早日回家,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去把你哥叫進來,你們兩兄弟在好好聊聊。”

“別。”顧江下意識的否決,略微沉默,說道:“讓我自已靜一靜。”

陳燕兒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

顧江突然小聲詢問:“他……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聽他這麼問,陳燕兒突然一笑,調侃道:“看來你還是很關心你哥的嘛。”

顧江低下頭,默不作聲。

陳燕兒見狀也不打算再逗他了。笑了笑,說道:“他臉上的傷是跟犯罪分子搏鬥時留下的,當時,你哥他為了救我……”

週日,陳奉陽帶著秦思瑤如期來到拳館,準備接受復仇計劃前的最後一堂特訓課。

兩人剛推門走進拳館,便看到顧阮臉上的傷。詫異之餘不禁又有些好奇,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出了相同的問:“師父,你的臉怎麼了。”

顧阮冷著臉,沒好氣的喝斥:“少管閒事,訓練去。”

“哦!”兄妹倆對視一眼,老老實實的來到角落,開始做起了例行的體能訓練。

兩人小聲嘀咕。

秦思瑤:“你說,師父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陳奉陽:“還用說,肯定是被人揍的唄?”

秦思瑤想了想:“師父這麼厲害,誰能把他打傷,而且還傷到臉上。”

陳奉陽樂呵呵的:“我那知道,要不……待會你問問師父。”

秦思瑤看了陳奉陽一眼,表情有些古怪:“怎麼感覺師父受傷,你挺開心的樣子?”

陳奉陽瞪她:“別瞎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