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或許每個人都有一些屬於自已的秘密。”木當陽無奈道。他明白自已與紅衣女子的實力差距太大,索性不再作徒勞的掙扎。
之所以作出這般決定,一方面是木當陽已經盡力爭取過生機,心中已無遺憾。
另一方面是他不相信,神秘字元會指引自已走向一條死路。
“你叫什麼名字?”紅衣女子問道。
“木當陽。姑娘呢?”
“我?好像叫程紅綾,又像叫周天璇,還是叫吳嫿靦?”
紅衣女子搖搖頭,“這麼多年來,我在此地見過太多人,聽過太多姓名,多到連我自已的姓名都快忘記了。”
木當陽意外道:“自已的姓名也能忘?”
“姓名不過是個代號罷了,記不記得,又有什麼關係?”紅衣女子輕輕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滄桑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涼。
“姑娘所言極是,是我過於執著了。”
這時,紅衣女子卻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將是我記住的最後一個姓名。”
木當陽苦笑道:“姑娘說笑了,我可殺不了你。
你我實力懸殊,我自知無法戰勝你。但在臨死之前,能否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何我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何要經歷這一番生死考驗?”
“大約在一萬至兩萬年前,靈隱大陸有一個門派名叫‘日月宗’。”
紅衣女子緩緩開口,她的聲音彷彿穿越了時空,帶著一股滄桑和悠遠的氣息,將木當陽的思緒引向了那個輝煌而又遙遠的時代。
萬年以前,靈隱大陸的頂級戰力是化神期。那時的靈隱大陸,可謂化神遍地走,元嬰多如狗。
而日月宗,卻能在那般環境之下,強勢統一整個靈隱大陸,成為大陸第一宗門。
木當陽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震撼。他試圖想象那個繁華與強盛並存的靈隱大陸,以及日月宗那無與倫比的輝煌。
那是一種怎樣的盛況呢?他無法完全描繪出來,但那份震撼卻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上。
日月宗的宗門名,是第一代宗主所起,其意為‘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
這不僅僅是一個名字,更是日月宗歷代宗主和修士們的共同信念和追求。
所謂,物極必反,否極泰來。日月宗在第九代宗主掌舵時,天道降下了天罰。
一日之間,整個宗門被天罰覆滅,成為了歷史塵煙。難以想象那是何等的悲壯與無奈啊!”
紅衣女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涼,她彷彿在為日月宗的覆滅而哀嘆。
木當陽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那份沉痛和無奈。那個曾經輝煌一時的宗門,在一日之間化為烏有,那種震撼和悲痛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也在這次天罰之後,天地突然發生了改變。
原本需要化神期後期才能飛昇的鐵律,變為了元嬰後期。沒有人知道這是天道的恩賜,還是懲戒?
天罰過後,日月宗也倖存了一些修士。這正如《易經》中所言,‘天衍五十,遁去其一’,即使天道嚴酷,也總會留下一線生機。
當時宗內僅剩的幾名元嬰後期修士,打算在飛昇前為日月宗留下點傳承。
他們便在宗門選拔入門弟子的試煉之地,佈置了一座名為“無極衍生大陣”的陣法,將為數不多的傳承放入其中。
“佈置完這座大陣,自然還需要傳承守護者。而我,便是守護者之一。”
“原來如此……”木當陽恍然,又追問道:“那你的修為是怎麼回事?”
紅衣女子解釋道:“在天地未變以前,練氣十層才是圓滿。後來天地大變,練氣九層變成了圓滿。”
“多謝姑娘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