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伊給我出了個難題.”
“什麼難題?”
“她想讓你和牧野離婚.”
“哈,她心還挺急的,讓我們離婚做什麼?她想當薄太太?”
時卉好像在穿衣服,她身邊的男人對她說:“要喝水麼,我去給你拿.”
“要喝汽水.”
時卉軟綿綿地回答。
那個男人的聲音好熟悉,好像不是愛迪,而且我昨天才在電視上看到他,他現在在巴黎走秀。
我知道我有點多管閒事,但是仍然忍不住地問:“時卉,你身邊的男人是誰?”
“小野.”
她在故意氣我,我知道不是薄牧野,我想了想:“蕭何?”
這次換做她詫異了:“你怎麼猜出來的?”
“不用猜,好歹我和蕭何日夜相處了十來天,他的聲音我聽得出來.”
“好像我們倆經常男人共享.”
她懶懶地哼著:“何歡伊的事情,你拖幾天,過幾天我通知媒體宣佈我和薄牧野離婚的事情.”
“時卉.”
我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說:“你和愛迪分手了?”
“沒有,他在走秀.”
“那你為何和蕭何在一起?”
“男歡女愛,你懂的.”
“可是蕭何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她笑的壞壞的:“你試過?”
“當然不一樣,有的男人愛你的身體,有的男人愛你的名譽,有的男人愛你的錢,愛迪愛你的勢力和能力,可是蕭何愛的是你的人,你可以和他們玩愛情遊戲,但是不能傷害真心愛你的人.”
時卉沉默了,我想也許等她反應過來會大罵我白痴,很意外的居然沒有:“陳妃,你真有意思,蕭何關了你十幾天,你現在還幫他說話.”
“所以我才知道,他是真心愛你.”
“愛是什麼?”
她問我,不待我回答,她就說:“愛是壓力,我離開蕭何,就是因為他愛我.”
她掛了電話,我心情異常複雜。
以前看過張國榮演的阿飛正傳,裡面有一句經典的臺詞,我是一隻沒有腳的小鳥,所以一直在飛停不下來。
這句話被人用了太多次,讀多了就覺得聽矯情的。
但是世界上就有這種人,比如時卉,她在尋覓自由的道路上根本聽不下來,我不知道是沒有男人值得她停下來,還是不管是誰,她都不會停。
如果她停泊了,我希望那個人是蕭何。
我親眼看見他為了時卉整夜流淚,他不惜放棄自己,成全時卉,我相信這是真愛。
可惜,有的人最怕真愛,因為怕愛會給她壓力。
時卉就是這樣的人,她願意遊戲人生,因為大家逢場作戲不必付出真感情。
我不能說時卉的這種生活是錯的,大部分人願意和一人廝守,也有人不愛循規蹈矩的生活。
接下來的幾天,何歡伊天天給我打電話,問我進展如何,問我準備怎麼做,我按照時卉說的吊了她好幾天的胃口,我說我正在想辦法激怒時卉,具體怎麼做她不需要知道。
比何歡伊還坐立不安的當然是連康了,他也天天來我的辦公室刺探軍情,因為自從上次開過會之後何歡伊又不來公司了,顯然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他覺得自己即將被拋棄,非常沒有安全感。
連康坐立難安的樣子我很受用。
星期一的早上,各大媒體的頭條被時卉召開的一個新聞釋出會給佔據了,她在會上宣佈和薄牧野正式離婚,然後展示了她和薄牧野的離婚證書,當然是一閃而過。
柳京坐在電腦前,一邊吃披薩一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