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被楊秋寒拉著進了包廂,蕭俊臣看著這一幕,眼中透出了邪惡的光芒,手指緊緊握著手中的水墨扇,如果離得近,定能聽到扇子被握的用力而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林景在包廂關上門的那一剎那似乎看到了蕭俊臣眼中的狠厲,當時,不禁心中一驚,上次蕭俊臣把他推下水,他都沒有找他算賬,現在,這又一副很討厭自己的樣子,到底是為什麼?林景仍然在琢磨著這個問題,楊秋寒已經在包間坐下了,這是一間半開放式包間,裡面是做工精巧的木椅和桌子,還有巧奪天工的鏤空設計,再看向另一邊,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整湖整湖的荷花。

楊秋寒見林景還帶站在那一動不動,就喊道:“林景,你傻了?”

林景被楊秋寒拉回思緒,反應過來,立馬走到了楊秋寒對面,坐了下來,道:“娘子,你和蕭俊臣熟嗎?”

楊秋寒看著湖面上的美景,聽到林景的問題,詫異的轉過頭看著林景,道:“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林景掩飾道:“哦!也沒什麼,就剛才看見他向你問好了……”楊秋寒笑道:“怎麼?吃醋了?”

楊秋寒自知林景也不是吃醋,收了臉上的笑容,道:“蕭家是揚州有名的商賈之家,自先主開始就從事交易買賣;而我們將軍府,從祖父開始就在朝為官,所以……”楊秋寒說到這頓了頓,林景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賣關子弄得有些著急了,便道:“所以什麼呀?”

楊秋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所以,我們當然不熟了,林景,你這腦子裡天天都在想什麼?是不是跳了一次水,膽子大了,腦子卻不好使了.”

林景不理楊秋寒後面的調侃,林景腦子裡不斷的想:不熟,以蕭俊臣能推自己下河這件事來看,怎麼也有可能蕭家和將軍府有什麼過節,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能解釋的通了,那就是蕭俊臣喜歡楊秋寒。

並非如此,他蕭俊臣有什麼理由或者說作案動機啊!一單被人發現,這謀殺可是要殺頭的,雖說蕭家財力雄厚,可始終是商賈之家,不像官家……楊秋寒一邊品茶,一邊賞湖上美景,這幾日一直被楊母看著在繡樓裡過著慘不忍睹的生活,現在終於可以放鬆放鬆了!林景此時並沒有心情喝茶賞風景,這一連串的事情串起來終於水落石出了,可是,心還是會痛,不是林景難過,而是原主,這是原主在難過,想不到這件事對原主有這麼大的影響。

林景轉頭看了一眼湖水,頓感到一股眩暈之感,立馬用手撐住了頭,楊秋寒一向大大咧咧慣了,也並沒有發現此時的林景有什麼不同之處,專心致志的賞著風景玩兒。

而此時,林景感覺眩暈越來越嚴重了,突然,好像有一些不屬於自己的的記憶湧了出來,也是原主的。

原主一向同蕭俊臣相交甚好,而且林景的舅母還是蕭俊臣的親姑姑蕭如蓉,怪不得上次蕭如蓉回林家讓林氏幫鍾家,林景就感覺這個人有點眼熟,只是記憶中沒有,現在,終於想起來了。

原主性格本來沒有那麼內向,只因蕭俊臣每次都在世家公子面前讓林景出醜,次數多了,原主也就不出門了,到最後直至被蕭俊臣推下河殘害致死。

可憐原主那樣一個心善之人,一直把蕭俊臣當成此生最好的朋友,而蕭俊臣卻一直都在算計,原因只不過是因為喜歡楊秋寒。

林景的頭越來越疼了,這時,楊秋寒才發現林景的不對勁,道:“你怎麼了?”

林景強撐起頭,抿了抿嘴,道:“沒事,我可能不能繼續陪你賞風景了,我先回去了!”

林景艱難的說完,便喚了林三進來,道:“林三,走,扶我回去.”

林三剛要扶林景站起來,楊秋寒便起身,一把把林景背了起來,道:“婆婆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