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想不通:他分明知道我喜歡他,為什麼一下子就能變得如此冷漠?對待陌生人一般;我分明感知到了他喜歡我,是什麼原因讓他改變了主意?他消失的這些天,究竟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又經歷了什麼?
蘇子冥思苦想,百思不解,不得要領。
她沒了主張,也變得百無聊賴。學校剛剛開學一個多月,也沒有那麼緊張;學習室解散了,不用再去管那幾個頑皮淘氣的少年;盆景和綠植任由它們去吧,相較於她的心情,沒什麼了。老蘇還是沒日沒夜的忙;老丘帶的是高三畢業班,時間比金子都貴;至於丘伢舅舅,似乎比以前忙了許多,老蘇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他有個上升的機會;林琳有由勇的愛情滋潤,美的很;妖嬈的錢加蓓在大學裡如魚得水;尚島上學之餘,不忘幫母親打理著咖啡店……
蘇子感嘆:每個人都低著頭走路,沒有人在乎我。
蘇子生無可戀的坐在路邊的休閒椅上,她不想回家,她已經很久沒有關注老蘇和老丘的飲食起居了,他們似乎也活的挺好;不想留在學校,似乎每一個晃動的人影,都給她以壓迫,都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只是偶然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蘇子的手機鈴聲響起。
蘇子懨懨的接起:“喂,你好。”
一個男子的聲音問:“你好,是蘇子嗎?”
蘇子:“你好,我是。”
對方滿含笑意的說:“你好,我是輔導員王越。蘇子,你家是本市的,不住校,是吧?”
蘇子回答:“是的。”
輔導員王越問:“那有些活動,你能參加嗎?”
蘇子肯定的回答:“不參加了,我沒時間。”
輔導員王越很有耐心:“我建議你還是參加一些,感受一下集體生活,大學生不參加集體活動,大學就白上了,沒什麼意思。”
蘇子絲毫不感冒:“那,您看著辦吧。”
輔導員王越不在意,繼續說:“乒乓球社團、羽毛球社團、圍棋社團、志願者協會………”
沒等輔導員說完,蘇子說:“那就志願者協會吧,有登山愛好者團隊的話,加我一下也行。再見,導員。”
蘇子都結束通話了,輔導員王越還在“喂、喂”。無奈,他哪裡知道,蘇子打乒乓球、羽毛球、游泳都是陪老蘇鍛鍊。
蘇雲庭告訴蘇子要多鍛鍊,身體好才是本錢。熬三天夜緩三個小時就精神抖擻,那是本事;熬三個小時緩三天,那是行將就木了。人生就真的沒什麼意思了。
而蘇子的體育強項是搏擊;圍棋,她是業餘三段的水平,不當專業棋手,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至於志願者,她跟老蘇參與過,不陌生;登山,因為,老蘇說過他和老丘的結合緣於登山,所以,她也想參與一下,領略一下“山高我為峰”的感覺。
“只是偶然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蘇子懨懨的說:“喂,你好。”
陳晨並沒有聽出來蘇子興致不高:“你好,我是陳晨。”
蘇子一皺眉,剛想說你怎麼有我電話,隨即也便釋然,肯定是老蘇給他的,要不然他怎麼會有自已的電話。心思又一轉,簡短的問:“有事?”
在陳晨聽來,蘇子的語氣,有一種“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感覺。
陳晨也不磨嘰:“有時間嗎?想找你商量個事兒。”
蘇子調侃:“不會是又考試了吧?”
陳晨艱澀的說:“不是。”
蘇子揶揄:“我也納悶,剛考完,怎麼就又考試了呢?”
陳晨無語。
蘇子沒有繼續逗他:“那你說個地兒,把定位發給我。”
沒等陳晨回答,蘇子果斷的結束通話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