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是蘇雲庭的生日了,季冬送給蘇雲庭的書也如約而至。蘇子就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暴跳如雷的。 薄文心疼不已,拍著後背安撫:“千萬不要用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已,不划算。”
丘妮聽到蘇子和薄文好像在談論什麼,薄文似乎很篤定:“你不用管,交給我就好?”
蘇子心裡問候了季冬的祖宗十八代,臉上卻面無表情,沒有給薄文商量的機會:“你不用參與,我自已會處理好的。”
丘妮想知道兩個人遇到了什麼事?又糾結偷聽這種行為很不好。
蘇雲庭向她招手,又指了指沙發,意思是你來這兒坐,不要偷聽孩子們說話,這種行為不好。
丘妮轉身的一瞬間,她聽到了季冬兩個字。
丘妮瞬間就明白了:季冬應該知道了蘇子是蘇雲庭的女兒。嗯,那麼,多出來的兩本書一定是蘇子放在書架上的。鑑於蘇子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卻沒有提及此事,那就是她想自作主張的處理這件事情了。不對,應該是:她已經按照自已的方式行事了。看來,季冬送的這兩本書,恐怕蘇雲庭也不知道,應該是蘇子悄悄的放在了書架上。好嘛,還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那好,季冬,就讓我來會會你吧。二十年的恩怨也應該算一算賬了。還用顧忌蘇雲庭的感受嗎?還用顧忌孩子們年幼嗎?還用顧忌兩家多年的交情嗎?
丘妮趁著蘇子不在的時候,去了402,看了蘇子的日曆行程安排,大教室,哲學課,週三下午第一節課。丘妮一皺眉:不是不上哲學課了嗎?怎麼還有日程安排?那隻能有一種可能,她應該是去找季冬叫板的。
丘妮準時的坐在了大教室的最後一排,陽光明媚的午後啊,孩子們三三兩兩、陸陸續續的走進來,或輕笑、或沉思、或戴著耳機,一張張年輕的臉,青春、跳脫、鮮活。
丘妮看到了蘇子走進來,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環顧逡巡,她看到了薄文坐在第一排的背影。
丘妮思考著:在兩個孩子的面前質問季冬是不是有些不妥?
季冬卻發現了丘妮的存在,她淡定的告訴學生們可以自已完成剩下的內容。之後,她站在講臺上,靜靜的等著丘妮以什麼方式和她把話說開來。
季冬:“同學們,我的老朋友沒有打招呼就來聽我的課,剩下這十分鐘給我們的友誼好不好?”
同學們鼓掌。
薄文就那麼急而不徐的走上前:“教授,打擾。”
季冬淺笑著等他的下文,等他走近。
薄文輕輕的說:“教授,借個地方說話吧。”
說完,半擁著季冬,與之並肩走出教室。
薄文知道:以丘妮溫潤的性格,她絕不會打擾他和季冬的談話。
薄文只是陪著季冬緩慢的向前走去,誰都沒有開口。
直到操場上的學生逐漸的多起來,薄文:“教授,你不問一下,我為什麼會這樣做嗎?”
季冬:“自作聰明沒什麼好處。”
薄文:“如果我說,愛,讓我無所顧忌、不計後果呢?”
季冬:“說的好。”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薄文的操作,打亂了自已和季冬的短兵相接,沒辦法,丘妮只好給季冬發簡訊。
季冬到辦公室剛坐下,就收到了丘妮的簡訊:我知道,你呢,認識雲庭在我之前,無論你們以前是青梅竹馬還是兩小無猜,那畢竟都是過去,陪伴在他身邊的人是我,不可否認的,這是事實。你給雲庭送禮物十幾年,我知道,我不說;你又透過我給雲庭送了十六年的生日禮物,我不問原由、裝聾作啞,你以為我怕了你?不是的,我們是看在你的父親季琛叔叔的面子上,容忍了你的幼稚行為。可是你真的有些得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