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腳下,向來是暗流湧動,情況紛繁複雜。白清婉在這複雜的局勢中思量片刻,便想起了陸雲悠。

陸雲悠在京城摸爬滾打多年,對這裡的人和事都瞭如指掌,在這棘手的時刻,想必他定能有妥善的辦法。

於是,白清婉毫不猶豫地立即寫了一封信,隨後差遣了一個手腳伶俐、辦事穩妥的心腹,讓他快馬加鞭,務必立刻將信送到陸雲悠手中。

而陸雲悠這邊,在接到白清婉的信時,心中自是欣喜萬分。那信箋彷彿帶著白清婉特有的氣息,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曉信中的內容。

他立刻小心翼翼地拆開書信,目光急切地掃過信上的每一行字,很快便了解了這其中的具體情況。

陸雲悠深知事情的緊急性,沒有絲毫的耽擱,當下決定立刻登門拜訪白清婉,與她共同商量應對之策。

陸雲悠快馬加鞭地趕路,一路上風塵僕僕。終於,他出現在了白清婉的面前。此時的他,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胸口微微起伏,來不及坐下歇息片刻,甚至連一口水都顧不上喝,便急忙開始給白清婉介紹歐陽春曉和何耀寅的情況。

那歐陽春曉,現任工部尚書一職。他在官場上以剛正不阿著稱,多年來秉持著公正廉潔的為官之道,深受同僚的敬重與百姓的愛戴。

歐陽春曉膝下育有一兒一女,女兒已然出嫁,過上了相夫教子的生活。然而,他的兒子卻命運多舛,天生智力有些低下,這也成了歐陽春曉心中長久的痛。

而何耀寅,擔任戶部尚書之職。這何家和歐陽家在官場之上一直是死對頭,雙方明爭暗鬥多年,互不相讓。

無論是在處理政務上,還是在官場人脈的爭奪上,兩家的矛盾都如同水火一般,難以調和。

何耀寅與歐陽春曉之間的矛盾那可真是如亂麻一般,在官場上,利益就像一塊大蛋糕,他們都想多分一塊,政見也常常針尖對麥芒。每一次政務決策、每一項資源分配,都像是往這堆矛盾的火焰裡添了一把柴,讓兩家的關係越發緊張。

“這歐陽川啊,確實是個可憐孩子,咱們得救救他。不過,那桃花源已經被何耀寅那老狐狸盯上了,可不能在那兒明目張膽地救。”

“那應該怎麼辦呢?”

“對了,這靈智水飲用有什麼要求?”

“此水需要在有山有水的地方,還得趕上月圓之夜,這樣才能把藥效都激發出來。”

“這倒不難,我知道西山那兒有個寺廟,平時基本沒人去,那可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在那兒落腳正合適。”

“那可太好了!等天黑了,咱們就悄悄往那兒去。明天把歐陽川請上山,等到月圓的時候,讓他把這神仙水喝下去。”

歐陽春曉一家一心想著兒子,這可是兒子唯一的希望啊,他們對白清婉那是深信不疑。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一家三口只帶了四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就像一群夜行的貓,悄悄地朝著西山寺廟摸了過去。

月圓之夜,那月光像一層銀紗,輕輕地灑在寺廟的庭院裡。歐陽夫人溫柔地把兒子摟在懷裡,輕聲地哄著他,就像在哄一個小嬰兒,那聲音輕得像一陣微風。

歐陽川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這個時候好像也能感受到媽媽的愛和期待。在媽媽的輕聲哄勸下,他端起那碗神仙水,一仰頭,“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

剛喝完,歐陽川靜靜地站在那兒,像一座雕塑。過了一會兒,就好像有一束光射進了他的眼睛裡,那原本混沌的眼眸開始變得明亮起來,就像兩顆被擦亮的黑寶石。

他抬起頭,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那表情就像一個剛睡醒的孩子,清醒又懵懂。

他動了動嘴唇,磕磕巴巴地說出了幾個字,跟爸爸媽媽表達著他現在的感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