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明令禁止幹部不可以參與企業的投資,親近家屬也不可以,高育良是深知這一條禁令的。

吳惠芬是自已老婆的表妹,這個關係算是比較疏遠的,不屬於親近家屬,自已跟吳惠芬的關係又很好,於是這個吳惠芬就成為了他斂財的一大工具。

於是,高育良巧妙地操作了一番,將一些與自已有合作關係的企業的股份,悄然轉移到了吳惠芬的名下.雖然股份的持有者寫的是吳惠芬的名字,但背後的真正掌控者,仍舊是高育良。吳惠芬,不過是他精心佈局中的一個棋子,一個名義上的持股人,而所有的決策和行動,仍舊在他的掌控之中。

當吳惠芬在電話那頭泣不成聲地求助於他時,高育良的內心很是不耐煩。

他自已也知道常成虎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吳惠芬跟自已的關係不一般,這個忙不幫不行,畢竟吳慧芬知道自已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他沉思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惠芬,你不要焦急,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幫你主持公道的。”

隨後,他打電話給市公安局的局長祁同偉,讓他跟自已一起去醫院看望常成虎,祁同偉曾經在京州緝毒事件中與他並肩作戰,立下赫赫戰功,自從那次事件後,祁同偉的果敢與智慧便深深地印在了高育良的心中,如今他對祁同偉的信任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高育良目光如炬,直視著祁同偉,聲音堅定而冷冽:“同偉,那個膽敢毆打我外甥的狂徒,究竟是何人?我命令你,明日必須將此人捉拿歸案,繩之以法!”

祁同偉微微低頭,語氣堅定:“是,高書記。這件事我會親自督辦,定不辱使命!請您放心!”

話語間,祁同偉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對命令的堅定執行和對正義的堅定追求,這讓高育良深感欣慰。他知道,祁同偉是那個能夠為他解決這個棘手問題的人。

祁同偉敏銳地捕捉到了高育良對案件的深切關注,這麼晚了都要把自已叫過來,雖然他不知道吳惠芬跟他是什麼關係,但是那種關係絕對是很不簡單的。

隨後,祁同偉帶著幾個人,迅速進入了病房。病床上,常成虎臉色蒼白,掛著鹽水,但眼中卻閃爍著一種瘋狂的光芒。

一見祁同偉,常成虎便激動地喊道:“我要那個人死!一定要他死!害得我以後連女人都碰不了了。”

說著,說著,常成虎直接放聲大哭起來。

祁同偉微微皺眉,示意手下做好詢問的準備,同時心中也暗自思忖,這件事情的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真相?

祁同偉冷冷一笑道:“你知道是誰打的你嗎?”

“是大風廠的廠長。”常成虎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立即站起來,衝出去報仇。

病房外的走廊上,燈光昏黃,光影交錯,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憂慮與焦慮。吳惠芬站在高育良面前,她的聲音顫抖而沉重,像是被重物壓迫著的心絃在掙扎。

“育良,”她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悲痛和憤怒都融入這兩個字中,“有人對成虎下了這樣的狠手,他們是要讓我常家絕後啊!”

“絕後?”高育良的眉頭緊鎖,他的眼神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愈發深邃。他瞥了吳惠芬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對她痛苦的同情,也有對事態嚴重性的認知。

吳惠芬的情緒似乎再也難以控制,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也變得哽咽:“這個兇手,如果不被逮捕,不嚴懲,那麼將來,鎮子上的孩子,鎮子上的家庭,都將生活在恐懼和不安之中,那將是怎樣的一個噩夢啊!”

高育良沒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會兒,彷彿在思考著什麼。然後,他緩緩地開口:“惠芬,我知道該怎麼做。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一股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