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徐東臣就一拳打到了他的臉上,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下頜角上。

那一刻他就感覺是天旋地轉的暈。

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意識。

陸容渡渾身沒什麼大病,就是低血壓加上供血不足,導致整個人很容易失去意識,被這麼一打他更是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下一秒,徐東臣就直接提著他的領子,將他推到了房間內。

陸容渡一下沒抓住,往後差點倒在地上,好在只是幾個踉蹌,就穩穩地站住了身體。

“徐東臣!你是瘋了嗎?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這時候都在做些什麼?”

“我瘋了,我哪瘋了?難道不是你們在一步步的緊逼我?我花了這麼長時間來好好的經營周邊的勢力,讓大家都慢慢的接納了我和他的關係,怎麼你就能掀起這麼大的波浪?害得那群老不死的不敢動你,只敢拿容洛開刀?”

哎,果然是這事兒啊。

瞭解了事情來龍去脈,其實陸容渡心裡也沒有多大氣,他明白,這時候容洛和徐東臣兩個人都正在氣頭上,恰巧他們兩個又是情感用事的人。

越是情感用事的人越容易陷入感性的支配中,他們此刻的衝動不過源於的是兩人對對方的關心罷了。

陸容渡恨。

恨自己在這種時候還能冷靜的分析緣由。

他自己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冷冷的看著局內人所有的作為分析他們所有動作背後的理論動機。

但卻沒有辦法參與其中成為喜怒哀樂的一員。

“我知道了。

“陸容渡緩緩的眨眼,然後隨手從茶几上抽出了一張紙,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果然是有一絲絲的血跡。

他就納了悶兒了,大家就不能文明點嗎?“徐東臣,你聽我說!““我還要聽你說什麼?我還要聽任何人說什麼?難道我生來就是該聽你們所有人來安排的嗎?““你可拉倒吧,我倒是想安排你,我能安排的上嗎?““怎麼?你以為我不受掣肘嗎?什麼天才導演?什麼藝術家?什麼演藝世家?都是狗屁,底下都是一團髒.”

“好了好了,你想要吐槽請不要找我,去隨意找你的知心大哥哥,先坐下.”

陸容渡擺了擺手,也沒有把剛才的事情當回事兒,他單手拉過徐東臣,將他摁在了沙發上,然後轉身就去客廳的冰箱裡拿出了一些新鮮水果。

大部分都是,昨天周顯生切的新鮮水果。

雖然是徐東臣打了對方一頓,非他但沒有被陸容渡打回來,反倒是好好招待著。

就算是徐東臣再生氣,此刻的氣也全消了。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已經對你這麼好了,要是再打回去可就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平常也很難動手,這麼發洩了一番,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自己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沒能聯絡的上容洛的緣故。

他著急的想要過來找周顯生,想要知道周顯生這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可恰巧的是兩人的手機他都聯絡不上。

他整個人快崩潰了,他在家裡反覆的想,反覆的琢磨,雖然這件事情暫時都被淹了下去,可那些猜測,那些若有似無的打聽和那些虛無縹緲的爆料,都讓他格外的頭疼。

於是徐東臣一路狂奔直接開著車,到了這邊想要找周顯生問個清楚,一開門卻發現陸容渡站在這裡,臉上甚至帶著些許疑問的表情。

所以徐東臣才怒從中來,不受控制的一下打了上去。

陸容渡輕輕舔著自己的嘴角,試探地打量出下頜角的受傷程度,然後也是一臉無奈的坐在他的身旁。

“這事兒你怪不得我,你也甭怪周顯生啊.”

“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太高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