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刻互相拉扯著。

許芳的手還放在陸容渡的腕上。

見到周顯生那一刻,電梯裡只出現陸容渡想要掙脫許芳的樣子。

門外。

周顯生只是看著兩人,默不作聲,雙手插在兜裡。

彷彿這裡不是地下車場的電梯門口,而是他家客廳那整面牆大小的落地窗面前一樣。

周顯生靜靜地審視著兩個人。

很明顯,他在等兩人給一個解釋。

更明顯的是,陸容渡不想出現誤會,以免多說多錯。

其實明眼人也都知道,三人之間的關係略有一些彆扭。

許芳雖然名義上還只是一個藝人,但他實際的身份卻比陸容渡和周顯生兩個人都要高。

並且許芳的存在很可能會影響公司的格局和未來的發展。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他有意示好,周顯生也絕不可能輕易的將許芳視作是自己人。

而相反,另一邊周顯生的“自己人”陸容渡,此刻卻正和周顯生的疑似敵人有著絕非工作同事這麼一層簡單的關係。

因而,當前場合下,周顯生等著陸容渡解釋,而陸容渡卻心懷鬼胎,有著自己的打算。

原本能當和事佬的許芳則因為身份不便,不屑於說那些假惺惺的場面話。

所以。

這場面實在是有些怪異。

腦子裡迅速轉過這些關係之後,陸容渡也當機立斷,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他伸手直接將許芳的手扒掉,然後一個大踏步就往電梯門外走。

邊走邊傳來一聲,“今天天氣真好,想來,我下午還有行程安排,應該要飛去海南一趟,就不打擾二位了,我先走一步.”

陸容渡全然被自己的慫氣給支配著,此刻只想趕緊離開。

這股子心裡的虛完全是陸容渡的本能反應。

其實,這也不難分析。

安東尼賣了周顯生一個面子,踩著鋼索挑了正在風口上的陸容渡拍攝廣告,這是一步冒險。

畢竟品牌方和投資方對陸容渡的商業估值還處於觀望之中,即便是他陸容渡有著過硬的專業實力,卻也扛不住隊友容洛這一波不良影響。

在外人看來,周顯生這強捧陸容渡的念頭是誰也不敢多言,可偏陸容渡不做人事兒。

還讓許芳也來拍攝了。

這火辣辣的感覺不僅是打了周顯生的臉,更將是陸容渡一時神經掉線後將要面對的怒火。

所以此刻,陸容渡雙眼只落在了周顯生的身上。

生活真諦終於在此刻化成了一句簡短,但是強硬有力的箴言,浮現在了陸容渡的腦中。

甲方,永遠是爸爸。

“砰——”陸容渡揉著腦袋,正想著痛罵眼前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在此當攔路虎,抬眼一看,得,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

祁紹。

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永遠是扎堆到你家串門的。

陸容渡還揉了揉眼,定睛一看,面前的人真是祁紹。

只見他穿了一身深藍色定製西裝,頭髮向後梳了起來,根根挺立,濃郁蔥茂。

耳朵上還彆著一副黑超,穩穩當當的在腦後扣著。

挺拔的身姿和那吊兒郎當的氣質之間形成了明晃晃的反差。

富家公子和人中精英兩個不合的形象在他的身上結合起來,卻是一點兒也不違和。

他雙手環住,形成一個弧形,將陸容渡撐了起來。

等陸容渡從踉蹌中站定之後,祁紹才開口解釋道,“我就是過來溜達溜達.”

陸容渡睜大了眼一臉你他媽玩我呢?你這溜達的水平簡直堪比兩軍對壘,你一個有著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