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面朝大海不是春暖花開而是淚眼朦朧一個人守著僅有的回憶更或者得不到的永遠不得不到想放開的永遠放不開那該怎麼辦我把我的人生比作一場戲戲裡戲外都是你現在的我,躺著的是手術檯。

大大的燈,照的我眼睛有點刺痛。

我知道這是一次大冒險,我人生的大冒險。

生與死,也許只在一線之隔。

睜眼和閉眼的區別,也就在這一刻體現出最大的區別。

隨著麻醉針的注射,我慢慢閉上眼睛。

我記得門外他們焦急擔心的眼神,我記得陌森雙手合十虔誠祈禱的動作。

我記得默默哭泣的小臉,我記得元錫蒼白的嘴唇。

看吧,即使我現在不在他們身邊,我依然可以記得很多事情。

在即將被開啟頭顱的這一刻,我真摯的在胸口握緊雙手,我希望,即使我在鬼門關走了一圈,還是能夠回來。

因為,我捨不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好吧,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容得我囉嗦了,我要睡覺了,各位安。

“動了,動了,她的手動了.”

耳邊嘰嘰喳喳的,很吵。

我想開口說話,卻怎麼也張不了口。

竭力的張開眼睛,還是有點累。

“小草,你終於醒了.”

默默趴在我的床邊。

我想朝她笑一下的,可是,我真的很累。

“好了,小草現在需要休息,你們先回去吧.”

陌森開口道。

當所有人都戀戀不捨的走出去,關上門。

我將視線調像他。

他又瘦了,鬍子邋遢的,不修邊幅。

“怎麼樣,累不累,要不要再休息一會.”

陌森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輕輕揉搓。

我搖搖頭。

“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我搖搖頭。

“那要不要吃水果?”

我無奈的撲哧一笑。

“你這樣好像老媽子.”

張了張口,我說道。

估計是許久沒說話的原因,聲音沙啞的很。

不說話不知道,說完才發現我口乾的緊。

“我想喝水.”

陌森將床位調高點,一口口用小湯勺舀杯中的水。

喝完一杯。

“還要麼?”

陌森作勢起身。

“不用了.”

我抓住陌森的手。

“辛苦你了.”

我緊緊看著他瘦削的臉。

“呵呵,這有什麼.”

“告訴你個好訊息,你已經好了。

醫生說,再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出院了.”

眼皮有點打架,我想睡覺了。

陌森將床位搖低一點,幫我蓋了蓋被子。

“小草,我——”我儘量使自己保持清醒,等著他繼續說出口。

“你先睡吧,我去接個電話.”

陌森將我的被子按了按。

我點了點頭。

也許是太困了,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記得剛醒來的時候還是白天,現在竟然已經漆黑一片。

房間內空蕩蕩的。

似乎連陌森都不在。

我眨了眨眼,慢慢適應昏暗的光線。

“醒了?”

門被推開,陌森開啟燈。

我閉了閉眼,好刺眼。

“恩.”

這一覺睡過後,我發現精神好多了。

“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