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翻看了兩眼,漫不經心地道:“回去的路上,我便該病著了.”
懷素與蔣嬤嬤俱是一愣。
還是懷素先反應了過來,忙笑道:“正是呢,太太這兩天身子正不好呢.”
說罷,與王氏相視而笑。
蔣嬤嬤蹙眉想了半天,到底沒解過其中的意思來。
懷素見狀,便俯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
蔣嬤嬤一面聽,一面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連連點頭稱是。
因著王氏早有準備,故三房收拾起來也很快,當天晚上便萬事齊備了。
翌日清晨,又有小丫頭過來傳老夫人的話,說是用過朝食便動身。
趁著天兒還早又涼爽,路上人也舒服。
既是侯夫人發了話,眾人哪有不遵從的,三房在王氏的帶領下,收拾了什物,一行人便去了惠風閣。
侯夫人穿了一件暗黃色遍地金的長褙子,頭髮梳得一絲不亂,端端正正地坐在正房明間裡,於媽媽侍立於一旁。
王氏便帶著傅珺上前請安,又叫巧雲去給侯夫人磕頭。
侯夫人面上露出慈藹的笑容來,道:“好,好,起來吧。
三郎媳婦也辛苦了.”
王氏便依言起了身,不料方一站起來,她的身子便晃了兩晃,傅珺連忙扶住了她。
只是她人小力微,扶著王氏也是搖搖欲墜。
懷素早已搶上前來扶穩了她們,焦急地問:“太太,太太,您怎麼樣了?”
語聲裡已有了哭音。
侯夫人亦面露擔心之色,連聲問:“三郎媳婦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暈了?”
此時王氏已經緩過神來了,見侯夫人動問,忙回道:“不妨事,不過是昨兒晚上略著了點涼,躺躺就好了.”
侯夫人便叫傅珺:“四丫頭,快扶你娘去坐著.”
傅珺便與懷素一同扶了王氏回到了座位上,侯夫人一迭聲地叫人倒熱茶來,又叫於媽媽去找丸藥,還讓小丫頭將窗子也關上了。
王氏喝了口熱茶後,面色便漸漸緩了過來。
侯夫人目注王氏,關切地問道:“可好些了麼?”
王氏在椅子上欠了欠身道:“媳婦覺著好多了.”
侯夫人便端詳了王氏一陣子,道:“我瞧著你這臉還發白呢,要不要緊?若實在不行,便留在別莊歇幾天再走,我讓四丫頭留下陪你。
別人都跟著我回去,你也清靜兩天.”
這話一出,王氏便掩面輕輕咳嗽了一聲,眼中的嘲諷之色一閃而過:侯夫人對塞人進三房一事,真是很上心呢。
方才她說留下王氏和傅珺,其他人都跟侯夫人回去,這其他人裡,必定是包括巧雲的了。
藉著生病將自己這個正室太太撂在別莊,這一手順水推舟倒使得輕巧。
王氏心裡冷笑了兩聲,面上卻露出絲愧色來,並不回侯夫人的話,只拉住了巧雲的手,虛弱地道:“我倒是想留下來靜養養,只委屈了妹妹。
我原想著,替妹妹好生操辦操辦。
畢竟是我們爺屋裡的頭一個人兒,總要像些樣子才好。
可惜,看來竟是不能了.”
說罷又咳了兩聲,眼圈兒便紅了。
巧雲也掏了絹子出來按住眼角,泫然欲泣,一雙眼睛卻從絹子下頭往侯夫人那裡溜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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