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

先請她坐了,又叫小丫頭倒了茶來,對她笑道:“在這裡你便自在些了罷?”

綠榭也笑了,輕輕打了一下懷素的手,道:“就你會說話.”

表情卻是真的放鬆了許多。

“我看那桃兒可真大,一簍子攏共也裝不了幾隻.”

懷素一面給綠榭倒茶,一面道。

“可不是,那桃兒一個能抵半天餓呢,還是前兒太子妃賞給我們三少爺的,說是無錫水蜜桃兒.”

綠榭喝了口茶道。

“喲,原來是宮裡的東西,那當真金貴得很。

我也說呢,那麼又大又粉嫩的桃兒,從來也沒見過的.”

懷素讚歎不已。

綠榭笑道:“我們太太也說,這般金貴的罕物兒,豈能獨享。

這不,方才給老夫人送了一簍子過去,又遣了我給大太太和你們這裡送呢.”

懷素便用手點著她,笑道:“二太太這是看你素來不愛走動,特為叫你領了這差事,讓你逛園子呢.”

綠榭啐了她一口,道:“你一日不編排我兩句,你就不算完.”

說罷,自己也撐不住笑了。

二人又說笑了幾句,綠榭看天色不早了,便辭了出來。

懷素送她出去,二人沿著抄手遊廊轉過正房,才從東廂走過,便見那紗窗上有個人影兒一閃,一道金光便從眼前晃了過去。

綠榭揉揉眼睛,沒說話。

懷素自然更不會說話了。

二人就像沒看見似的走了過去。

到了門前,綠榭自去了,懷素便回房覆命。

“人走了麼?”

王氏懶懶地倚在涼榻上,搖著團扇問道。

“回太太的話,已經走了.”

懷素回道。

王氏略略抬頭,向旁邊看了一眼。

盈香立刻揮揮手,帶著小丫頭們退了下去。

待屋中再無旁人,王氏便問懷素:“都說了些什麼?”

懷素便將二人說的話都回了,又道:“方才從東廂門前過去,見著紗窗上閃過個人影兒,插金帶銀的,瞧著倒像是巧雲姑娘似的.”

王氏便冷笑了一聲,道:“昨兒裝得倒挺乖的,今兒就露出尾巴來了.”

又問懷素:“那綠榭說,這桃兒是太子妃賞的?”

懷素應是。

王氏便不說話了,只撥弄著團扇下墜著的翠色流蘇,若有所思。

一直被眾人當空氣無視的傅珺,此刻也抱著布老虎若有所思。

不知為什麼,方才聽到“太子妃”三個字的時候,她的後背忽然一陣發寒,心中湧出濃濃的懼意來。

傅珺很是不解。

她剛穿來兩個月,除了這次來別莊外,就再沒出過侯府大門,見過的外客也有限。

她可以斷定自己從未見過太子妃。

可為什麼一聽見“太子妃”這三個字,她卻會如此害怕?在自己穿來之前,這具身體的原主與太子妃之間,難道竟有交集麼?一時間,宜清院的正房裡,一大一小兩個主子各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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