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飯後,木知兮跟著李管家來到了書房。

李管家拿出了一份檔案遞給木知兮,木知兮開啟來,看見上面寫著沈淨月,這似乎是一份檔案。

“根據您說的,金川出生在庚申年前後的沈淨月,一共查到了幾個,都在這兒了。”他道。

木知兮翻了翻資料,排除了幾位,而後被一份資料吸引。金川鹿家莊的沈淨月,生於庚申年卒於戊寅年,這就對得上沈淨月說的她在十八歲時就死了。

“姑奶奶!”金樂凡大著嗓門毛毛躁躁的推門而入,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要迫不及待地告知木知兮。

木知兮把資料收起來,放到檯面上,示意李管家可以功成身退了。

“李叔,你怎麼也在這?”

“我收拾收拾屋子,你跟天師慢慢聊。”李管家說罷便退了出去。

“哦。”金樂凡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連聲姑奶奶的叫著。

“有話直說,叫的我頭疼。”木知兮無奈的伸出手來揉了揉太陽穴。

“我查到了!那個紹木蘭。”他眨著眼睛興奮地說道。

“查到什麼了?”木知兮問道。

“我找了金門在警署的小舅舅一起去探訪了當年跟紹木蘭一同在鍾福珠寶公司工作的同事,他告訴我們當年的事跟傳言中的有巨大出入。”

紹木蘭原本家裡是有些底子的,但後來因為父親生意失敗面臨破產,家裡欠了債,她母親的身體又不好,她便只能中途輟學,一邊到珠寶公司當學徒,一邊打臨工。

她不是八面玲瓏的人,也不喜歡逢場作戲,因此即便她刻苦認真,又有很好的珠寶設計的天賦,卻依舊得不到賞識,甚至常常遭逢有心之人的排擠。

當年那個在金川小有名氣的鐘福珠寶公司,他的主理人不是個省事兒的主。明明家有嬌妻,卻依舊仗著自已有錢有勢,朝秦暮楚。

男人嘛,大部分都是這樣,沒錢的時候是敢想不敢做,因為沒有資本支撐自已的荒唐行為,有了錢可就不一樣了,都巴不得自已被皇帝似的供著。公司的好些女同事都跟他保持著不清不楚的關係,主動的人主打個你情我願,被動的人敢怒不敢言,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直到紹木蘭的到來……

她生的漂亮,但不纖細柔弱,也不妖嬈嫵媚,甚至有一些英氣。她話少,有一點點的不合群,但總是專注地做著自已的事,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像朵高潔的木蘭花。

老闆這麼多年萬花叢中過,什麼樣的女孩沒見過,但偏偏這型別的他卻是第一回見。物以稀為貴,她自然就成了老闆的目標。

但不管他使用什麼樣的招數,怎樣的手段撩撥,威逼利誘……紹木蘭都並不理會。但人總是這樣,越挫越勇,因為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因為他沒有見過這樣倔強的花,所以無論如何都想著把它摘下。

後來紹木蘭的母親病重了,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於是她更加拼命的工作,每天不管多麼辛苦和煎熬,哪怕崩潰,都要把眼淚擦乾繼續。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的父親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因為疲勞駕駛意外去世了。

老天總是愛捉弄人,就像人們常說的,麻繩專挑戲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彷彿她是妥協了,因為有人在雨夜見過她去了老闆的家,而那之後她母親斷供的費用又正好續上了,這就好像坐實了流言。

金川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但凡有點名氣的人,哪個不是緋聞纏身。以至於後來有人傳言,那一晚後她就被老闆包養了。老闆很大方,抬手就是二十萬的支票,不僅幫她母親在醫院的療養費續上了,還解決了一些生活上的窘迫。於是流言開始四起,人們說,裝什麼清高?還不是沒遇到事兒。這世上哪有跟錢過不去的人。說不定一開始她就是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