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套話成功,也是最後一次。

三日後......她只有三天的時間了,傅九城一走,她就拿上藏起來的五百元銀票離開這裡。

未來的留過洋的傅太太,可得好好謝謝她許寶才是。

正巧剛才的丫鬟從浴室裡出來,請她進去。

“姨太太,熱水,香皂,鮮花,珍珠粉都已經備好了.”

“嗯.”

許寶接過她手裡的浴袍,搭在手臂上,徑直走向浴室。

溫熱的水柱從蓮蓬頭裡灑下來,落在地上嘩啦啦地響,浴室裡被水汽燻蒸著,許寶的臉上泛起醉饒酡紅,她閉著眼,一遍哼著曲兒,一邊用進口的洗髮香波揉自己的頭髮。

不成調的小曲,吳儂軟語,讓她哼的格外好聽。

她沒學過,悄悄聽娘唱過幾句。

片刻,許寶包著頭髮裹著浴袍從浴室裡出來,雲粉蒸般的香肩掛著幾滴熱氣蒸騰的水珠,赤著白嫩的小腳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

慢條斯理的用吹風機吹乾了頭髮,往臉上和身上抹了雪花粉和進口面霜,最後才關掉燈,躺到床上。

睡意來的很快,只是在閤眼之前想到傅九城就要結婚了,跟一位留過洋的有錢小姐,多尊貴啊,至少這位姐兒比她許寶尊貴。

結就結唄,她圖的是傅九城的錢,又不是傅九城這個人。

這麼一想,果然心裡舒暢了不少,氣都順了。

翻了個身,終於睡著了,一截雪白纖細的小臂漏在被子外面,不長不短的劃痕血跡已經凝固了。

下半夜,她睡得很沉,以至於沒有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沒有感受到黑漆漆的環境裡有一個極具壓迫力的高大身影走近,立在床前。

傅九城沒有開燈。

窗外的月光柔和靜美,灑落在床邊的地上,似是有所預謀的,隨著窗簾的擺動,移動到許寶的手臂上。

傅九城微微俯身,膝蓋抵在床邊,手上的動作很輕。

黑眸沉沉,炯炯有神,比白天在軍營裡看軍事地圖專注多了。

磨蹭了一小會兒,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怎麼包紮傷口如此麻煩。

他帶兵打仗這麼多年,受過大大小小的傷,小傷不用包紮,大傷有專門的衛生員處理,這還是第一次給人包紮傷口,早知道把衛生員喊過來了。

她醒了該嫌醜了。

許寶睡得很熟,卻也感覺到手臂被什麼東西蹭到了,緊接著感覺到一側床下陷,囈語著翻身,眼睛眯成一道細線。

看到旁邊的黑影嚇了一跳,差點叫出來,好在聞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

沒想到傅九城會在下半夜過來,撐著手臂半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睡眼,震驚之餘呢喃的說道。

“少帥.”

傅九城淡淡應了一聲,指腹在她臉龐摸了摸,另一隻手已經挑起了睡裙的衣角,順著身體的線條往上滑動,挑開胸前高挺的蝴蝶結綁帶。

許寶來不及細想,蹭著柔和的月光,氣氛剛剛好,條件反射的雙臂交叉環上他的頸脖,送上自己的唇。

本以為無事的一晚,後半夜偏偏發生了一室的旖旎。

翌日,過午。

許寶才從二樓下來,嘴邊的紅腫消了一大半,渾身像是被大卡車碾壓過一般,下樓兩步一個臺階,顫顫巍巍的。

丫鬟們對此情景已經見怪不怪了,井然有序的在樓下佈菜。

許寶坐在長長的餐桌一端,面前是鑲金邊的精緻餐具,擦得鋥亮的刀叉碗筷,醒酒瓶子放在一旁,裝著半瓶昂貴的進口紅酒。

各式新做的麵包,果醬,煎的火候剛好的雞蛋,盛在小碗裡的皮蛋瘦肉粥,南瓜粥,小米粥,桌上光蒸籠就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