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軍團前方,一名高階弓箭手軍官低吼道:

“兄弟們都看到了吧!”

“我們的戰友沒有孬種,他們全都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現在輪到我們了,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弓箭手們全都漲紅了臉,齊聲怒吼道:

“殺!”

“殺!”

“殺!”

...

弓箭手軍團內,青年弓箭手放聲大吼,彷彿是在宣洩內心的恐懼。

“全軍聽令,45度角,預備!”

一聲大吼傳來,青年弓箭手下意識的張弓搭箭,瞬間便瞄準了45度角。

“放!”

嗡!

青年弓箭手快速鬆開弓弦,弓弦上的箭矢如流星般射出。

在達到最高點後,連同大片箭矢如暴雨般襲向衝鋒中的兵俑軍團。

“30度角,預備!”

“放!”

“15度角,預備!”

“放!”

錚!

一聲利劍出鞘聲響起。

“前排戰士斬斷弓弦,準備近身作戰!”

“後排戰士繼續射擊,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準停!”

軍團中央。

青年弓箭手劇烈的喘息著,他的手臂已經開始泛酸、發脹,拉弦的手指更是被劃的血肉模糊。

都說十指連心,每射出一支箭,他都要經歷一次鑽心疼痛。

即便如此,他依舊緊咬牙關。

“堅持,再一支就好!”

“加油,你可以的!”

“快了快了,馬上就到我了。”

青年弓箭手不斷在內心鼓勵著自已,射箭殺敵已經成為他唯一的執念。

此時的弓箭手軍團已經沒有人指揮,那名高階弓箭手軍官在第一波交鋒中就已陣亡。

儘管如此,整支弓箭手軍團依舊在運轉。

前排弓箭手拔劍、斷絃、衝鋒,一氣呵成。

每有一排弓箭手陣亡,後排弓箭手都會重複同一個動作。

彷彿一個輪迴,唯有全員陣亡方可解脫。

“終於到我了。”

青年弓箭手無悲無喜的拔劍、斷絃,在一聲嘶吼中,隨同同一排的戰士發起決死衝鋒。

“噗呲!”

青年弓箭手一劍斬中一名滿身劍痕的兵俑將士。

不等他揮出第二劍,一柄長刀便洞穿了他的胸膛。

青年弓箭手低頭看著胸口長刀,雙眸中有遺憾、痛苦、不甘,直到最後定格成解脫。

兵俑軍團同弓箭手軍團的戰鬥來的快,結束的更快。

相對於重盾手軍團和混編軍團,弓箭手軍團的戰鬥力弱了不止一籌。

沒有任何休整,兵俑軍團在解決完弓箭手軍團後,甚至都沒有停頓就再次開始往前推進。

與此同時,由烈如玄率領的九階軍官小隊也在急速行進。

“嗯?”

烈如玄驚疑的看著前方,大聲道:“都停下。”

就在一眾九階軍官疑惑間,峽谷中突然傳來陣陣整齊的腳步聲。

“這會不應該都在峽谷入口激戰嘛,怎麼會有軍團往回跑?”一名九階軍官詫異道。

“估計是被打殘的軍團吧。”另一名軍官沉吟道。

“不可能。”一名九階軍官否定道:“這麼整齊的步伐一聽就不是殘軍。”

話音剛落,他們的視線中就出現一排神情肅殺的兵俑將士。

“不好,是敵軍!”一名眼尖的九階軍官失聲驚呼。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