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你，出去吧。”
他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冷淡的語氣帶著隱忍和極盡的剋制。
江璃閉上眼，深呼吸了幾次，才讓自已理智回籠。
聽到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她整理好衣服出了他的房間。
顧延霆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間裡還是一片黑暗，窗外朦朧的月光灑進來，沙發上已經沒了人，床上的西森貓也被帶走。
顧延霆自嘲的笑笑，有種什麼也抓不住摸不著，空落落的感覺。
--
農曆新年來臨之前，顧延霆回了國內。
雖然和家裡的關係算不上和諧，但是每年的重大節日，顧延霆都會飛回國。
餐桌上，三代同堂，大大小小十幾口人。
氣氛卻有些沉悶。
廖媛臉色十分不好，跟了顧世宏這麼多年，一直沒懷上孩子，她本以為是老頭子年紀大了身體不好。
想盡辦法各種調理，現在好不容易懷上，還沒得意幾天，不僅孩子沒了，醫生說她以後都很難在有孕。
她才三十多歲，在顧家沒名沒分，也沒個一兒半女，老頭子說不定哪天就嚥氣了，到時候她還有什麼指望。
廖媛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看著顧延霆不可一世的樣子更加來氣。
全家上下就他容不下自已，這事八成跟他脫不了干係。
她放下筷子，陰陽怪氣的道：
“呦，咱們五少爺，最近倒是往家裡跑的勤，聽說跟宋家的婚事吹了，五少爺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這話分明就是引顧延霆往槍口上撞。
顧家最近沒一件事順心的，顧世宏一肚子怒火只能往肚子裡咽，看顧延霆的眼神陰沉沉的。
廖媛想挑弄是非，讓他成為眾矢之的，顧延霆哪能不成全她。
他慢條斯理切著牛排，動作優雅，微垂的長睫遮住眼底情緒，唇角勾著譏笑，眼皮都沒抬，語氣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
“顧夫人說的是，一下子擺脫兩個麻煩，雙喜臨門，我高興還來不及，有什麼可著急的。倒是某些人，人老珠黃，有功夫還是多給自已謀謀後路的好。”
正低頭吃飯，默不作聲的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顧家老宅最近一直都是低氣壓的氛圍，沒人敢往槍口上撞。
也就是五少爺回來，才能看到這樣的修羅場。
“小舅舅，什麼是‘人老珠黃’呀？”
顧曼五歲的小女兒，軟萌萌的眨著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問。
顧曼往她嘴裡塞了一口蛋糕。
“大人說話不要插嘴。”
“你......你......”
廖媛氣的臉上青白交錯，沒想到顧延霆能口無遮攔到這種地步。
把得逞明晃晃的擺到桌面上來，還罵她人老珠黃。
他不要體面，她不能不顧及老爺子，你了半天，只能看著顧世宏，委屈的道：
“老爺，你看看五少爺如今成什麼樣子了？那麼好的婚事被他攪黃，現在您的孩子都沒了，他怎麼說的出雙喜臨門這種話。”
“行了。”
顧世宏抬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銳利的眸子瞪著顧延霆。
“混賬東西，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還沒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