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知,你這個畜生,你還是人嗎?”
江璃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瑞士軍刀,十幾厘米長鋒利的刀刃貼著他的脖頸,語氣激動。
陸行知呼吸一滯,瞳孔驟縮,梗著脖子一動不敢動。
“你瘋了!快把刀拿開。”
“陸行知,你騙的我好慘!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因為你,我原本的人生全都毀了。”
江璃聲嘶力竭的控訴,被恨意吞噬,快要失去理智,恨不得將面前的男人千刀萬剮,剝皮抽筋。
“江璃,你先冷靜一下,”
陸行知放軟了態度求饒。
“你聽我說,我對你的感情不全都是假的,一一,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是......”
江璃沒再聽他狡辯,她不想在多看這張臉一秒,不想在聽他嘴裡說出一個字。
她緊緊握著手柄,銀色的刀刃泛著冷硬的寒光,手起刀落,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他毀了她原本美好的人生。
江璃想親手了結了陸行知!
可最後的一絲理智,和本性的純良,還是讓她下不了手。
“啊……”
歇斯底里的一聲哀嚎,陸行知蒼白的臉上劃開一道鮮紅的口子。
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入脖頸。
陸行知疼的滿頭冷汗,掙扎著連椅子一塊摔倒在地上。
人,暈厥過去。
江璃側過頭沒去看慘不忍睹的場面。
她握著刀柄的手止不住顫抖,銀白的刀刃上,鮮紅的血順著刀尖滴在昂貴幹淨的地毯上。
她看著沾滿鮮血的手,沒有絲毫報復後的痛快。
身體像掉進黑暗無邊的地獄,她再也無法走出去,再也回不去那個光明的世界。
“江小姐,你沒事吧?”
楊義聽到慘叫聲,擔心出什麼事。
開啟門進來,就見江璃臉色慘白的蹲在地上,雙眼沒有焦距的看著某處虛空。
半晌,江璃才回過神,慢慢從痛恨的情緒,和那些痛苦的回憶中抽離。
她看著面前一臉擔憂的楊義,細小的聲音裡還有一絲顫抖。
“我沒事。楊特助,麻煩你處理一下。”
楊義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人。
“江小姐放心,先生已經交代過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
“謝謝。”
江璃扶著桌子,起身直接朝外走。
楊義找了醫生過來,隨意給陸行知處理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他臉上那道傷,又長又深,幾乎快要把臉皮給穿透。
楊義皺著眉嘖嘖兩聲,讓幾個保鏢把人按在床上。
沒讓醫生打麻藥,硬生生在臉上縫了十幾針。
陸行知疼的好幾次厥過去。
楊義拿高濃度鹽水澆在他身上的傷口,陸行知疼的昏過去,又疼的猛然清醒,人被折騰的半死不活。
顧延霆回到酒店已是深夜,他脫下外套,掛在門口玄關櫃上。
眉眼間帶著深深的疲倦。
他走到沙發上坐下,揉著眉心,點了一支菸咬在唇邊。
“怎麼樣?”
楊義如實向他彙報了這邊的情況,末了問道:
“顧總,要按江小姐的意思,把人交給警署嗎?”
交給警署,最多坐幾年牢,花點錢,還能提前出來。
太便宜了那個人渣。
男人眼底神色晦暗,輕吐著煙霧,思忖片刻道:“交給龍肆吧,他最懂,怎麼讓人生不如死。另外,在去查一下那個沈竹語。”
“屬下明白,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