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一番話,說得當場所有人都愣住。

顧延霆跟著過來尋人,和慕容硯站在人群后面聽著幾人對話,大概瞭解是什麼情況。

慕容硯看向臉色沉下去的男人,語氣不明。

“延霆,這位小姐是你帶過來的吧。不知是哪家的千金?這麼伶牙俐齒。”

顧延霆眸色晦暗,低斂的眉眼間,是暗沉如墨的冰冷。

他目光緊鎖著那道纖瘦身影,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攏。

凱瑟琳目光兇狠看著江璃,上位者的姿態,語氣不容置喙。

“哪來的野丫頭敢在我這裡指手畫腳,你也不看看這是地方,輪得到你撒野。我不管你是誰,你打了我的女兒,就別想安然無恙從這裡出去。”

話落,他朝兩個保鏢使眼色,“還愣著幹什麼,等著我親自已動手嗎?”

“行了行了,吵吵鬧鬧在這裡成什麼樣子。”

慕容硯雙手背在後面,過來當和事佬,擺擺手示意保鏢退下,走到凱瑟琳面前。

“幾個孩子鬧著玩,夫人幹嘛弄的那麼嚴肅,別把客人嚇到了。”

“爹地,你不能就這樣放過她。”伊莎不依不饒。

“好了。”

慕容硯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兒,滿眼心疼,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

“江小姐是你延霆哥帶過來的客人,別鬧得太難看。不管是因為什麼,既然雙方都受了傷,這件事就這樣。”

話落,對凱瑟琳使了個眼色,“夫人先帶她上樓,剩下的我來處理。”

看著妻女離開。

慕容硯轉眸看向還站在那裡,面色冷淡的女孩兒,語氣平和,卻聽不出多少誠意。

“江小姐受委屈了,我這個女兒驕縱慣了,不過心地不壞,想來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有得罪江小姐的地方還請見諒。”

江璃偏頭,目光掠過人群中顧延霆那張冷漠到極致的臉。

勾唇冷笑,她還能說什麼。

她只是他隨意拿捏的一顆棋子。

平端給他招惹是非,沒被人打死,已經是恩賜了。

顧延霆似是被那眼神刺到,胸口像堵了一塊棉花,悶悶的,呼吸都變的沉重。

慕容硯看著江璃冷漠的臉,又道:“江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安排醫生給你檢查一下,或者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不用了。”

江璃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離開這吃人的修羅場。

她脫下身上的外套還給慕容澈,輕聲道了謝。

走到顧延霆面前,抬眸看著他漆黑淡漠的眼。

“顧先生,我們可以走了嗎?”

女孩兒仰著頭看她,琥珀色的眸底有些溼意,神情複雜。

堵在顧延霆心裡的棉花,此刻變成一座沉悶的鐘。

鍾錐無聲在他胸口一下一下敲著,那種悶悶的窒息感讓他有些陌生。

他轉頭看向身後的蔣哲,“去把車開過來。”

慕容硯試圖挽留,“延霆,宴會還沒結束,不如這樣,我派人先把江小姐送回去,剛才在書房,我們的話還沒談完......”

“以後再說吧。”

顧延霆面色如常打斷他的話,聲音冷淡,聽不出情緒。

他沉默著脫下外套,把江璃裹的嚴嚴實實,將人打橫抱起朝外走去。

慕容硯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叫來身邊的一個助理,語氣沒有了剛才的和善。

“你去查一下那個女人什麼來歷,跟顧延霆是什麼關係?”

江璃一路被他抱著,安靜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