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陌生卻又莫名熟悉。
很久以後,顧延霆每每想起江璃此時的眼神,想到她曾身處那樣絕境,心口都像是被刺了無數把利刃,疼的他心口發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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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像在油鍋裡滾過一般,每一分每一秒對江璃來說,都無比漫長和煎熬。
二十二年的人生,萬事順遂。
她家境優渥,父母恩愛和睦,兄長寵溺。是從小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著長大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她滿腹才華,外貌出眾,是國內頂級音樂學院,人人羨慕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女。
許是被保護的太好,沒有經歷過絲毫風吹雨淋的嬌豔花朵,太過單純。
無盡的恐懼和屈辱,充斥著她全身每一根神經,江璃的腦子一片空白。
那一刻,她覺得自已的靈魂已經死在這裡,只剩一副空洞的軀殼。
玻璃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
兩個身穿制服的保鏢走進來,動作利落開啟她手腕腳腕的鏈子。
在她唇上封上膠帶,眼睛蒙上黑布。
她的兩隻胳膊被架著被迫往外走,江璃用盡全身力氣拼命掙扎,嘴裡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卻都無濟於事。
這裡是地獄,沒有人能救的了她。
黑暗中,江璃被帶出嘈雜的環境,幾經輾轉後,走進一個房間。
砰!!!
房門被重重關上,江璃不自覺的往後退,整個身體緊貼著牆壁。
房間裡很安靜,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清晰可聞,鼻息間傳來淡淡的酒精味。
江璃屏住呼吸,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她能感覺到,此時正有一雙眼睛看著她。
“把衣服換了。”
男人將手裡的袋子扔在她腳邊,聲音冷沉,不帶任何溫度。
江璃站著沒動,耳邊又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而後,是門被開啟,又關上的悶響。
江璃怔了片刻,慌亂的揭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和嘴巴上的膠帶。
高檔奢華的套房內,空無一人。
她沒有理會地上的東西,跑到門口拉了幾下門把手,紋絲不動。
又穿過客廳,拉開陽臺的推拉門,絕望又奢望的想尋找一絲生機。
刺骨的寒風吹的她止不住哆嗦。
站在露臺上往下看,距離海面幾十米的距離,海浪翻湧,海風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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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霆重新回到房間時。
沒有見到女孩兒的身影,只有滿屋的狼藉,紅酒瓶的玻璃碎片摔了一地,白色的地毯上滿是紅色的酒漬。
他眉心微擰,剛一轉身,就看到女孩兒雙手握著半截摔碎的玻璃酒瓶,雙眸死死瞪著他。
“你是誰?”
她還穿著那件銀色的吊帶短裙,白皙修長的雙腿露在外面。
身材比例極好,纖細腰肢不堪一握,烏髮如墨垂在身側,紅唇雪膚,整個人宛若女妖。
“江小姐這是做什麼?恩將仇報。”
顧延霆冷峻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注視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緩緩朝她走過去。
“你別過來!”
江璃手指顫抖著,往後退了兩步,瀲灩的眸中滿是厭惡和防備。
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她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面前的人越來越近,頎長挺拔的身形,氣場凜冽,帶著一股懾人強大的壓迫感。
“你別過來,我說了你別過來。讓我出去!”
江璃揮著手中的玻璃瓶,聲嘶力竭吼著往他身上刺去。
男人反應迅速,側身躲開。
一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