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銀月輕掛,宛如織就一層薄紗。舒柔身著純白的長裙,宛若月下仙子,斜倚在陽臺上,悠然自得。微風輕拂,帶起縷縷秀髮,猶如精靈舞動於幽暗之中。
周子安手持瓷杯,輕步靠近,欲遞與她一盞茶香。她卻輕擺玉手,婉拒道:“不需。”
周子安凝視她,目光深邃:“柔姐,我察覺……汝患疾矣!”
此言一出,舒柔神色凜冽,如同冰霜覆蓋,四周氣溫驟降。“周子安,爾今日莫非吞豹膽乎?竟敢辱我?”她寒聲質問。
周子安見狀,一手搭於她腕脈,認真道:“非辱,乃實情耳。”繼而,他緩緩述說:“柔姐,常感胸悶否?易怒乎?見男子則肝痛乎?”
舒柔聞言,心中大震。此子怎知?
尤其最後之言,直擊心靈深處。不知何故,近日見男子便怒從心生,肝痛難忍。她曾遍訪醫館,卻無人能解此惑。
周子安洞察其色變,續言:“西醫難辨此疾,因乃心病也。名曰‘懼雄症’!”
“懼雄症?心病?”舒柔愕然。
“正是,懼雄者,見男子心慌意亂。重者,如汝,心肝生炎,日久成疾。見男子,尤是對你有圖謀者,肝火即起,疼痛難當。若任其發展,恐損身甚矣。”
此番言語,令舒柔陷入沉思。記憶回溯至海外遊學之時,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浮現眼前。
因他,舒柔對男子失去信任,認定世間無一善類。心灰意冷之餘,選周子安為伴,只因其懦弱,可確保終生免遭男子侵擾。
周子安深知,懼雄症之根源,與過往遭遇緊密相連。
此病症的根源,無疑與青春覺醒之時的心靈觸動息息相關。或許是因為在那段覺醒之期,目睹了男子們令人反感的情景,或是見到了男性殘忍粗鄙的行徑,亦或是經歷過一段破碎的愛情與婚姻。
要治癒這頑疾,就必須從其源頭開始著手。
“不要碰我,只要被你觸碰,我的肝臟就會劇痛無比。”此刻,舒柔猛地甩開了周子安的手。
周子安:「……」
好吧,她確實有這樣的病症,並且似乎頗為嚴重。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必須助你治癒此疾。”周子安開口說道。
“我不需要!”舒柔條件反射般地搖了搖頭。
然而,周子安此刻已牢牢握住她的手,語氣嚴肅地說:“若再不治療,你的病情將無可救藥!難道你要終其一生,見到男子便肝痛難忍?難道你願未及不惑之年,便英年早逝?”
“這……”舒柔微微一怔,“有如此嚴重?”
“自然……這不是危言聳聽,憤怒、煩躁、憂鬱等情緒都會損害身心,尤其是憤怒最易傷肝。現在,你的肝脈已經極度阻塞,若不解決你的‘懼男症’,你這種狀況怕是難以活過四十歲!”周子安一臉正色,令舒柔感到一陣恐慌。
趁此時機,周子安連忙詢問:“他叫什麼名字?”
“黃少華。”舒柔下意識答道。
“能向我講述一下你們之間的事情嗎?”周子安接著問。
此時,舒柔的情緒幾近崩潰。
她的眼眶泛起了紅色。
周子安並未多言,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時光彷彿在此刻凝固成霜。
月光傾瀉在她的肩頭,微風輕輕撩起了她的白紗。
許久,許久,她才緩緩開口:“當我還在大學讀書時,因學業出色,有幸被推薦至魔幻之地的牛津學院深造。”
“剛到那兒的日子,身處異域,我倍感孤寂。而那時,比我還早一年抵達的黃少華對我展開了追求。”
“他是牛津學院在華夏的學長,極為出眾,談吐風趣,待人溫文爾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