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於已不公。

“那汝欲如何?”劉少怒意幾欲化為實質,但仍盡力剋制。

“若敗,呼吾為先祖,如何?”周子安啟唇言道。

舒家之人皆默然無語,昔日之周子安,沉默寡言,似一窩囊者,今何變若斯?

其至燕城之一年,究竟經歷何事?竟有如此鉅變?

“善!”劉少咬牙允諾,信誓旦旦,必勝無疑。

“既如此,去解石罷。”周子安道,隨之隨劉少登臺。

劉少懼周子安悔約,登臺即笑曰:“王老仙,董大商,馬總,諸位高朋,請為吾與周子安作證。”

“作證?”眾皆愕然。

“誠然,吾與周子安先生,適才有一賭約……”

劉少遂將二人的賭約詳述。

言畢,場下喧譁一片。

“周公子,吾勸汝勿賭。汝或能精辨古物,然賭石與古玩迥異。吾亦為賭石之老手,此石之色,絕佳矣,其中所藏之綠,估價應在三百萬魔晶之上。”發言者乃馬勇馬總,其言出於善意。

州城來之女富豪董總亦開口:“確乎,周公子,勿賭矣。”

王老仙亦搖首,向周子安示警,恐其失利。

陳老墨於臺下大笑道:“哈哈……舒如海將出醜矣。若周子安呼劉少為尊長,舒如海豈非呼其為父?”

“子安愚者,何以與劉少作此賭?”舒紫慍怒道。

而舒如海,一面欣賞周子安所贈之書法,一面撫須言道:“倘若子安獲勝,又將如何?”

“否,絕無可能。劉少底氣之足,必已得內情。”舒紫憂慮,不願見周子安呼劉少為尊長,此將使舒家顏面盡失。

場下眾人圍觀,不少人大呼:“解石,解石。令周子安呼尊長!”

“解石!解石!”

“……”

司儀陳馳冷笑,心中暗忖:“周子安,此次,汝將顏面掃地矣。”

在眾人煽動下,陳馳令專事解石之工登臺。

“劉少,一刀兩斷否?”工者問。

“然。”

賭石界有一諺,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麻衣。

此一刀,或值數百萬魔晶。然,亦可能一文不值。

“咔咔咔~~~”原石在解石機的切割下,緩緩呈現其內之秘密。

四周的觀眾都凝神靜氣,緊張地注視著。

一秒,兩秒,三秒……

一分鐘,兩分鐘,直到那神秘寶石被分為兩半,但仍未見任何翡翠之光顯現。

絲毫翡翠之光都未曾出現!

“無翠!”劉少面色驟變。

“切,繼續切割。”劉少朝著那名石匠呼喊。

石匠點頭,隨即開始了第二次切割。

“咔咔咔~~~”

第二刀落下,依舊未見翡翠。

“嘖嘖,外觀如此優良的寶石,竟是塊毫無價值的廢石!”馬總搖首,特意多看了一眼周子安。

“周賢侄,真是一雙識寶的明眸。此眼,不僅是能洞察古董,連寶石也能辨識。”王長老對於周子安的興趣更濃了。

觀戰的其他人,亦是發出了失望之聲。

“切,繼續切割!”劉少顯得有些焦躁。

錢財他並不在意,但在乎的是勝利。

若此次敗北,那顏面將掃地至深淵。

敗了,就得尊稱周子安為祖宗啊!

“劉少,這是最後一刀了。”在寶石裁決領域,通常只開三刀。

三刀之後,若仍未發現翡翠,那通常就意味著再無可能。

“咔咔咔~~~”石匠,落下第三刀。

劉少屏息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