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甄府,見過甄夫人之後,甄克守便領著二人往南燻館去。
甄克善只著雪白中衣,靠坐在床頭,口裡正吩咐著千山、千雨什麼,突然聽到一聲清脆急切的“二哥哥!”
下意識循聲望去,眼睛頓時一亮,喜道:“鈺兒!你可來了!”
說畢就要下床。
“二哥哥!”
甄鈺細細端詳,見他臉色蒼白得無一絲血色,雙頰消瘦了許多,顴骨微凸,兩隻眼睛卻是襯顯得又大又亮。
額上纏著白色的繃布,胳膊也層層包裹著,看這躺著的情形,想必身上的傷亦是不輕!甄鈺眼眶頓時有些溼潤起來,三步兩步上前輕輕按住了甄克善,嗔道:“快躺著別動,我又不是外人,二哥哥這麼多禮做什麼!”
甄克守一笑,隨手拿了件寬大的外袍給甄克善披上,亦笑道:“二哥你好好躺著就是,小心傷口又裂開了!”
甄鈺聞言不禁蹙眉,忙道:“二哥哥要不要緊?如何了?”
甄克善望了計世宜一眼,笑道:“妹夫弄來的金瘡藥效果很好,不妨事了,鈺兒,你來看我可不許哭哭啼啼的,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甄鈺聞言“嗤”的一笑,嗔道:“都成這樣了還沒個正形的,我看你這教訓是挨的輕了!”
甄克善淡淡一笑:“皮外傷罷了,真的不礙事.”
計世宜亦笑著說道:“沒想到二哥身手這麼好,我那些個不爭氣的手下可是讚不絕口呢!”
甄克善眼睛一亮,笑讚道:“說起這個我可不及妹夫多了,你手下訓練的那些人真正是沒的說!回頭你可要教教我,若是我也有這麼一支親兵,不知要省多少事!”
“二哥,你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娘知道了定要罵你!”
甄鈺不禁氣惱起來,惱羞之下嗔了計世宜一眼。
計世宜很無辜,望望大舅子,又望望二舅子,挑眉無奈。
甄克守不由“撲哧”一笑,甄克善亦笑道:“世宜,我可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你會是我的妹夫,本還擔心我家鈺兒受委屈呢,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計世宜淡淡一笑,一本正經點頭道:“二哥所言甚是!”
眾人皆笑起來,甄鈺頗為嗔惱羞怒,撅著小嘴在一旁生氣,甄克善見了忙陪著笑臉一個勁的賠罪哄著,甄鈺這才轉嗔為喜,說道:“二哥哥,你好好兒的在府中養傷,養個一年半載再談別事,不要再讓娘擔心了!你不知道你失蹤的訊息傳來,爹和娘傷心成什麼樣呢!”
甄克善聞言不經意與計世宜交換了一個神色,輕嘆一聲,柔聲向甄鈺笑道:“好好,二哥好好的在家養傷便是,放心,不會再讓爹孃擔心了!也不讓你擔心,好不好?”
甄鈺眸中一酸,卻是不由得“撲哧”一笑,嗔道:“你也知道我會擔心啊!”
甄克善目光掃過她和甄克守,笑道:“我當然知道,咱們兄弟姊妹從小一塊兒玩著長大,還有什麼不知道呢?”
甄鈺心頭略松,含笑道:“你真這麼想我便放心了!”
甄鈺隱隱有一種感覺,就是父親、哥哥、丈夫之間似乎有一種旁人所不知的協議,或者說是謀劃,計世宜在她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避開不談,她不便明著相問,心卻是一日比一日更加緊張。
也許,二哥掀出的這事,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甄克善沒所謂的笑著說了些閒話,便笑道:“克守,你和鈺兒去娘那裡陪陪娘吧!讓娘吩咐廚房好好的做幾個菜,中午留妹妹和妹夫用飯。
我知道上次妹妹三朝回門的時候,因為我的關係委屈了,今兒既然來了,說什麼也要補上!”
甄克守知道二哥是有話要同妹夫說,便笑著答應一聲,與甄鈺一同去了。
甄鈺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