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又有什麼用?”

呂武聽到李璋的話先是有些感動,但隨即還是有些信不過的道。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我畢竟是仵作的兒子,耳濡目染之下也學過一些東西.”

李璋聽出呂武的語氣已經有些動搖,當下也不禁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道。

李璋前世雖然不是法醫,但也和醫生沾點邊,他主要是做醫藥這方面的,而且在剛畢業時,他覺得自己年輕應該闖一闖,再加上又想多掙點錢,結果就被公司外派到了非洲那鬼地方,工資倒是不低,但卻是拿命換來的,特別是他駐紮的那一片動亂不斷,社會環境極其惡劣,搶劫、槍擊之類的幾乎是家常便飯。

除了惡劣的社會環境,當地的自然環境也同樣惡劣,各種傳染病層出不窮,這也是李璋他們公司在當地開展業務的原因,李璋信不過當地的醫生水平,再加上業務的需要,所以他也自學了不少醫療知識,周圍的同事有什麼頭疼腦熱或受傷,一般都是找他處理。

更加值得一提的是,李璋還是個偵探迷,法醫類小說和電視他幾乎都看過,當然小說和電視裡裡的東西不能當真,但至少給他普及了不少法醫方面的知識,再加上他又自學不少醫療知識,所以他覺得自己充當一下仵作應該沒什麼問題,特別是宋朝時仵作的技術還十分原始,宋慈是南宋人,《洗冤錄》都還沒有出現,而且《洗冤錄》李璋也看過,他覺得自己的水平應該不會比宋慈這個古代人差。

呂武雖然還是有些懷疑李璋的本事,但卻知道李璋分析的很對,韓縣尉剛剛上任,這段時間正想找人開刀立威,而且對方身為縣尉,掌管著治安捕盜之事,正是他的頂頭上司,收拾他這麼一個小小的班頭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就在呂武猶豫不決之時,忽然只見又一個衙役飛奔而來,看到他立刻大叫道:“武哥,韓縣尉催您快帶仵作過去,今天必須驗屍!”

聽到這個衙役的話,呂武也不由得臉色一沉,衙門裡一共就兩個仵作,而且楊仵作重傷吐血,韓縣尉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卻偏偏催著自己帶仵作過去,顯然是想和自己過不去,畢竟衙門裡誰都知道李璋一家是自己罩著的,看樣子對方真的是要拿自己開刀。

“好,大郎你跟我走,咱們去會一會這個韓縣尉!”

呂武最後終於一咬牙做出決定道,本來他不想惹事,可若是對方真拿他當軟柿子捏,那他也就不客氣了,畢竟這些年他也不是白混的,至於李璋能完成驗屍自然最好,如果完不成,那他也就和對方碰一碰,哪怕自己拼著這個班頭不幹,也要給對方點顏色看看!看到呂武答應,李璋也終於露出高興表情,不過當聽到“大郎”這個稱呼時,他的臉上也不由得一垮,因為這個稱呼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位姓武的“大郎”,不過他也知道,“大郎”是長輩或平輩對家中長子的普遍稱呼,而他剛好是家中長子,所以叫他大郎也沒錯。

李璋的腿腳不便,呂武就讓一個衙役揹著他,李璋又叮囑狸兒在家裡好好看家,然後這才和呂武他們離開了家,同時他也第一次出了汴河鎮。

下水村並不遠,就在汴河鎮的東南角,那裡有一條汴河的支流,使得灌溉十分方便,於是就在沿河的位置形成幾個村落,而下水村就位於最下游的位置,村子並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本來這裡只是個平靜的小村子,但今天卻因為一樁命案而打破了村子裡的平靜。

呂武一邊走一邊向報信的衙役詢問命案的事,李璋也靜靜的聽著,據報信的衙役說,死者就是下水村的村民,對方名叫劉大,本來在外經商,昨天才回到家裡,但今天卻忽然被人發現死在村子後面的樹林裡,而且還是上吊死的。

本來自殺這種事衙門裡一般是不會管的,畢竟古代官府的對基層的統治比較薄弱,只要沒有人報案,就算是死了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