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現成的例子搪塞,往後我還怎麼跟她說?”
徐瀾半笑半埋怨的。
凌淵沉吟著,說道:“我也沒有說我已經許成了不是?”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淵看了眼他,想起了跟他一樣有著明亮雙眸的徐瑾若,說道:“暫不說.”
“這還用瞞著?”
徐瀾又笑。
凌淵但笑不語。
楊肅回到後宮,在書房找到了長纓。
他把見過凌淵他們的事情說了,然後道:“我怎麼覺得惜之有了情況?”
長纓不信:“不可能吧?早兩日姑母進宮都還在為他的婚事頭疼.”
都這個年紀了,從前還可說是心意難平,如今餘事平定,他也該考慮自己了。
可聽凌夫人的意思,他倒是不拒絕,只是左看不順眼,右看也不合意,這怎麼就突然有了情況?
楊肅卻老謀深算般地一笑,道:“我看差不離.”
長纓揚眉,未置可否。
楊肅望著她手裡書卷,道:“你在看什麼?”
長纓把書揚了揚:“姝音給我送來幾本近幾年海面商船的執行書籍,我拿來翻翻.”
譚紹原是傅家的頭號擁躉之一,在傅明江叛亂時也曾經作過呼應,當時大理寺審判時長纓也是主審之一,旁的人一力要把譚家也給拿下,是長纓保了他下來。
如今譚紹被貶去杭州灣當了千戶,譚姝音與丈夫也跟隨去了,來信兩次,一次是長纓進宮之前,信裡說了些感念的話,二次便是以極嚴肅的態度給她呈來了這些書籍,以及海面近況。
在宋逞的推動下,楊肅正好在考慮復通海運的事情,聽到這裡便伸手把書接了過來。
“河道委實勞民傷財,負擔過重,但海面不寧,想復通海運也無異將引狼入室.”
他翻看著說。
“海面不寧與朝廷嚴禁海上通商也有關係。
我認為,倒是可以挑選合適的時機,先開放一部分通商範圍試行看看效果.”
商人貨物不能運出海外,想牟利只能暗中走私,如此便滋養了海盜。
若想遏制海盜,還是得從根本上想辦法。
楊肅問:“有沒有可供實施的具體方略?”
長纓聳肩:“得現想.”
“那就想吧.”
楊肅坐下來,“宋閣老打算派宋寓回南邊,親去杭州察看現狀。
如果他那邊線索與譚紹所得無異,開放海外通商也不是不能考慮.”
長纓也坐下來:“倒不如自積水潭起,一路沿著海岸南下.”
“那就得好幾個月.”
“只要海情摸得準確,莫說幾個月,就是一年半載又何妨?”
楊肅沉吟著點頭,“你說的倒也是。
索性我授他個‘巡海御史’之銜,以欽差身份沿途往上,倒更為便利.”
“皇上!娘娘!”
剛說到這裡,這邊廂紫緗就快步進了來,簾櫳下躬身道:“汝安郡夫人臨產,方才如意遣人來奏請太醫!”
長纓瞬間直身!
楊肅看了眼她,道:“速傳梁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