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一人披著黑袍藉著夜幕來到了城外距鹿城十里地的一處隱蔽的營地。

“站住,幹什麼的?”守在營地外圍的一個穿著輕甲的男子舉槍攔住了披著黑袍的男子。

黑袍男子舉起一塊令牌,“有要事稟報,速速讓開。”

輕甲男子見到令牌立刻退到一旁,黑袍男子疾步走進營地,來到最中心的一個帳篷面前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在帳篷內捧著一本書的白袍年輕人看到了黑袍男子,抬起頭不悅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告訴你一個訊息。”黑袍男子揭下了頭上的帽兜,低聲說。

白袍年輕人低下頭去繼續看著手中的書,“你的主人都被關押了,不想著怎麼去將他救出來反倒跑到我這兒來說有訊息要告訴我?”

“如果我說此事有關你以及你們這裡所有人的生死呢?你真的以為和周行合作他能夠給你想要的東西?”黑袍男子並未被白袍年輕人的不屑影響到,而是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丟到桌上,“溫宏,你這麼大的年紀怎麼還是那麼小孩子心性?我家主人與周行那麼多年的交情他尚且下得去手,對於你這個罪人又怎麼留手?”

白袍年輕人抬起頭,冰冷的眼神掃了黑袍男子一眼,他合起書,緩緩站起身來,“如果我發現你是在騙我,那麼後果你是知道的。”

“我要是想要騙你就不會來你這個地方了。”黑袍男子笑道,“不過能將這些人都聚集起來,你還是有些本事的,若是當初不得罪人,也不至於落得這麼個下場。”

此處營地駐紮的有曾經被鹿城驅逐出去的人,也有著因為犯下過錯被關押,自已逃出鹿城監獄的人,他們之中的很多人曾經都是靈使,卻因為品行或者其他的原因被被靈使公會除名。

他們之中有著十惡不赦的罪人,也有著被逼無奈的苦命之人。

“你直接和我講是什麼事情。”

溫宏將書放在桌上,盯著面前的黑袍男子,他與周行有著約定,他將這些人聚集起來,為周行奪取城主之位做準備,周行為他們提供了輕甲,答應在當上城主之後將他們的罪名洗清讓他們擁有新的身份,對於那些真心悔改者甚至還可以為他們提供一片適合生存的土地。

“據我所得到的訊息,周行他準備對你們動手了。”黑袍男子說道:“你不要妄想著和他們對抗,因為現在靈使公會也站在了他們那邊。”

溫宏有些驚訝,“靈使公會站在了他們那邊?”

“是的,若不是靈使公會站在了他們那一邊,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扳倒主人?所以你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從這裡撤離。”黑袍男子看到溫宏有些猶豫,提醒道:“你不要忘記了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被靈使公會驅趕出去的喪家之犬就不要妄想著再抵抗了。”

溫宏笑著問,“那照你的意思呢?”

“先佔領離鹿城最近的小鎮,然後固守。”黑袍男子頗有些驕傲地說,“我會去聯絡主人提拔起來的靈使或者守鎮使。”

“佔領最近的小鎮?我記得除了清泉之外最近的一座離我們這有半天的路程吧?”溫宏依然微笑著,“而且那座鎮子的守鎮使貌似還很不喜歡你們的主人,更別提那傢伙有多難對付了,我們去佔領?痴人說夢麼?”

黑袍男子愣了一下,接著大聲說道:“主人現在只是被關押,只要我們能將那座小鎮佔領,封死鹿城與外的交通,等到主人的支持者們團結起來我們就還有機會。”

“只要你肯……”

黑袍男子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脖頸,不可置信地看著擦拭著手上鮮血的溫宏。

“你……”黑袍男子的手顫抖著指向溫宏。

“你說我是小孩子心性,可我覺得你才是啊,你不是都說靈使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