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將馬的韁繩遞給一旁的許裕,轉身來到正在清點貨物的顧棲遲身邊,“你去教陳清寧認字唄?以後幫他寫信的任務也交給你了。”

“為什麼是我?”正拿著一個本子記著什麼的顧棲遲手停了下來,她抬起頭望著一臉理所當然模樣的小莫,不解問道,“他是你拉進來的,幫他寫信不是你答應他的嗎,識字不也應該是你去教他嗎?”

“我也不想麻煩你在百忙之中抽時間出來幫他做這些事情啊,但是他昨天是誤喝了你的藥才變成那樣的,你不該做出一些補償嗎?”小莫提起了昨日陳清寧誤喝了顧棲遲湯藥的事情,“而且你是知道我的,我是最不喜歡教別人做這個做那個的了。”

顧棲遲想起了昨日陳清寧喝了自已藥的事情。

昨日在陳清寧決定加入他們商會之後,問過她能不能喝桌上的那個東西,她當時正考慮著該給陳清寧在商會里面安排一個什麼職位,以為他指的是桌上的牛奶,便沒有多在意,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清寧已經將她的藥飲了一杯下肚了。

她的身體本就不是很好,平日裡也需要時常飲用這種藥,在這次尋找月蓮的時候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服藥了,不僅動用過量靈力與白狼戰鬥,再加上用自已的精血救回了陳清寧的性命,對她的身體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雖然之後服用了月蓮的蓮子,但是也只能恢復到她使用精血救陳清寧之前的狀態,她現在依舊是要靠喝藥來維持自已的身體狀態。

那些藥是根據她的身體情況專門配的,是補充氣血的藥物,若是常人飲用了,雖說並不會對身體有所損害,但是也難免會產生一些影響,畢竟那是大補之物,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陳清寧昨日在喝完一杯之後就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那藥是黑褐色的,看著就不是很正常,正常人怎麼樣也不會不問清楚就喝這種東西吧。

而且還那麼苦,她喝了這麼多年都依然覺得難以下嚥,陳清寧怎麼就能直接喝完那麼一杯的呢?

“而且你是我們商會的會長對不對?幫我們解決問題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麼?”小莫的打斷了顧棲遲的思緒,她理所當然地說,“而且你當時不是說他幫你找到月蓮你就答應他一件事情的麼?怎麼,你準備反悔?”

顧棲遲頭也不抬地說,“可是這不是他的意思,我答應的是他又不是你。”

“這樣啊,那也行。”小莫點了點頭,“那我讓他親自來找你用上這個人情也未嘗不可,如果你拉得下臉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話。”

行如流水般在紙上劃過的筆尖忽然停滯一下,接著便恢復了正常,顧棲遲抬眸望了一眼像一個無賴一般雙手環抱靠在一旁馬車上打著哈欠的小莫。

“我可以教他認字,但是不會幫他寫信。”

“真的嗎?那謝謝阿顧了。”

小莫笑著拍了拍剛才靠著馬車沾上的灰塵,她本來就沒有想讓顧棲遲答應所有的事情,甚至都準備多來找顧棲遲說幾次了,現在能夠答應教陳清寧識字已經是遠遠出乎她的意料了。

“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小莫走上前去,笑著將賬冊和筆從顧棲遲手中拿了過來,“我前天剛幫他寫了兩封信,暫時應該不需要了,你去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看看能不能教他認幾個字。”

小莫將賬冊夾在腋下,雙手放在嘴巴作喇叭狀對著顧棲遲的背影大喊,“我們今天就要出發了,你記得在走之前帶著他去城門那裡!”

……

“看到他去哪裡了麼?”顧棲遲詢問旅館的人陳清寧的去向。

或許是昨日飲了藥的原因,他們早晨起來去將被前任城主扣押下的貨物拿回來之時陳清寧還在睡覺,他們便沒有想著打擾陳清寧。

許裕他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