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皎潔的明月高高懸掛於天際之上,如水般清澈明亮的月光傾灑而下,宛如一層輕薄的紗衣籠罩著整個夜晚的森林,給原本就漆黑一片的森林增添了幾分詭異與神秘的氛圍。
在這片幽暗深邃的森林中,一行人舉著火把緩慢前行著。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名身著輕甲、腰懸長刀的清秀少年。他身姿挺拔如松,步伐穩健有力,彷彿對這片充滿未知危險的森林毫不在意。緊跟其後的,則是一個身形略小一些、身著道袍手拿竹杖的少年,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氣。而那位揹著弓箭的紅袍少女,則靜靜地走在道袍少年身側,美麗的臉龐在火光的映照下更顯嬌豔動人。
一行人在黑暗靜謐的森林中穿行,腳下踩過枯枝敗葉發出的“沙沙”聲以及偶爾傳來的一兩聲夜梟鳴叫打破了森林的寂靜。
“清寧,你確定這條路沒有走錯嘛?”顧棲遲走在最前方,回頭詢問在他身後指路的陳清寧。
“沒錯的。”陳清寧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我當時被一隻狼追著跑了老遠。”
陳清寧說著就指向前方不遠處,“我記得那個地方有一棵枯死的樹的,樹根都露出來了,當時跑的時候還被樹根絆了一下。”
顧棲遲藉著月色看向陳清寧指的地方,那裡確實有一棵半枯的樹,他又看向陳清寧,陳清寧發覺顧棲遲在看他抬頭露出一個笑容。
“還有多遠呢?”顧棲遲問道。
“好像沒多遠了,我當時沒跑多久那隻狼就掉頭回去了。”陳清寧想了想,答道。
顧棲遲點了點頭,“嗯,那我們繼續走吧。”
……
森林的中央,藍寶石般的平靜湖面之上生長著許多片翠綠的荷葉,十幾朵散發著如同月亮一般皎潔光芒的金色花卉在湖面盛開,湖邊生長著許多奇珍異草。
最中心的那一片寬大的葉面上蜷縮著一個白裙女子,如墨的長髮散亂地鋪在荷葉上,極致的黑與白相映,女子芙蕖般的面容顯得更加嬌豔。
一隻渾身雪白的狼伏在不遠處的岸邊,腦袋搭在疊在一起的前肢上,雙目緊閉,似乎是在休憩。
忽然,正在休憩的白狼猛地站起身來,弓著身子警惕地看向一個方向,一個清秀的少年率先從密林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道袍的少年。
陳清寧全身幾乎都藏在顧棲遲那並不寬闊的身體之後,只露出半個腦袋看著遠處那頭凶神惡煞的白狼,畢竟這頭狼追著自已跑了那麼長的一段路,而且他親眼看見那頭狼一巴掌拍翻一頭比它大上許多的巨熊,要說自已不怕它自然是假的,但是現在有顧棲遲他們在這兒,怎麼著都不會再被追著跑了吧。
白狼在看清來人之後瞬間放鬆了下來,只是死死盯著跟在顧棲遲身後的陳清寧,似乎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小莫手中的弓已經拉開,搭著一支箭對準了遠處的白狼,顧棲遲伸出手將小莫舉起的弓箭按了下去,他看向遠處的白狼,大聲說道:“我們並無惡意。”
陳清寧抬起頭略帶震驚地望著試圖與那白狼溝通的顧棲遲,自已摘了一朵蓮花後被這狼繞著這座湖追了十幾圈,期間什麼好話都說了,就差跪地求饒了,這狼還是不放過自已,最後是找到了來時的路才跑掉的,這狼能聽懂他們的話的?反正他是不信的。
顧棲遲感受到了陳清寧困惑中帶著些許鄙視的目光,壓低聲音說道:“月蓮這種靈物有異獸守護很正常,這種異獸一般都會開啟靈智,更有甚者能夠口吐人言。”
陳清寧看向遠處的白狼,又看看身旁的顧棲遲,“我不信,我白天被這傢伙追著跑了老遠了,什麼好話都說盡了,就差給它跪地磕頭求饒了,這傢伙還是追著我不放,這種就知道追人的蠢狼怎麼可能開了靈智慧夠聽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