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酒館內,二樓。
“我沒想到啊,你做事居然如此雷厲風行,說實話,我都覺得你做得太噁心了一些。”曹於端著一杯酒,看著窗外押著萬宏喧,不斷從城主府中搬出各種金銀財寶的甲士,無奈搖頭。
他沒想到這次的事情會這麼快、這麼簡單地結束,因為不論萬宏喧再怎麼廢物、再怎麼不得民心,他也是這鹿城的城主。他本以為無論周行使用什麼樣的手段去煽動城中的百姓,如何去調動他們的對萬宏喧的厭惡,萬宏喧的下臺都會伴隨著一場血腥的戰爭來收場,必會有一方敗亡,可是他沒想到,靈使公會的人居然會支援周行。
那些老爺們可是一向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
“我說我一開始沒有想要將他從城主那個位置下拉下來的想法你信嗎?”周行也拿著一杯酒,低聲說道:“我確實為了這一天籌備了很久,但也只是想給他一個警示,讓他意識到自已的錯誤的,真正讓我產生了奪權想法的是前幾日寄來的一封信。”
周行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信封上印著藍色的九瓣蓮花,它代表著北原之北的那座玄冬,或者說是舊都的那位神明。
“萬宏喧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曹宇看著桌上的那封信,卻沒有想要去拆開來看的想法,他雖然好奇,但是卻沒有膽量去窺探神明的心思。
“你不開啟看看麼?”周行笑著問,“這封信雖然是從玄冬寄來的,但卻沒有到那種看都不能看的地步,只不過確實不能到處去講這一點你猜的沒錯。”
曹宇猶豫著,但最後還是拿過了那封信。
“所以說,那些傢伙是確確實實存在的?”許久之後,曹宇將手中的信疊好,重新放進信封中。
周行沒有回答,而是自言自語地說,“我是真的沒有想要這樣的啊。”
曹宇忽然就笑了起來,“你這話是說給自已聽的還是說給我聽的?你自已信嗎?”
對城主的位置沒有想法,那你酒館下面的那些重甲是幹什麼的?只想給萬宏喧那頭肥豬一個警示,那你在城主府埋的暗子算什麼?你在城內安排的那些伏兵,將曾經因為犯罪而被驅逐的人、將那些被鹿城或者其他人通緝的罪犯都私自招募在一起聚集在城外又算什麼?
有些事情知道就行,是不能說出來的,曹宇很明白這個道理。他雖然不知道周行是怎麼搭上玄冬這條線的,但是現在的鹿城,有著靈使公會支援的周行,才是真正的話事人。
那封信中所寫的萬宏喧勾結異端,擾亂鹿城,他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信中說的萬宏喧濫用職權扣押了流雲商會的貨物他卻是瞭解一二的,他猜測的是流雲商會之中有人在玄冬有著恐怖的背景,可是若是真的如此,那麼為什麼會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小商會之中呢?總不會是世家子弟閒著無聊出來找樂子來的吧。
“我是信的,”周行面不改色地說,“曹叔將信看完了吧。”
曹宇點點頭,將信還給了周行。
周行把信丟進火爐之中,面帶微笑問道:“所以我先前與曹叔商量的事情,您願不願意來當這個城主呢?”
曹宇聞言心中一驚,那信中可是寫明瞭讓周行當新任城主的。
“曹叔不用太在意信中講的那些,這封信整個鹿城內只有我們兩人看過,其他的人都不知曉,包括神殿內的那位會長大人。”周行看著信在火爐之中慢慢化為灰燼,“我在鹿城的威望遠不如曹叔您,若是我來當這個城主定會有許多人站出來反對的,所以……”
曹宇急忙打斷了周行,沉聲說道:“周行賢侄無需多言,你來當這個城主的話我和鹿城商會自然是不會有反對意見的,若是其他人反對的話,我也會盡力幫你解決的。”
“既然曹叔如此這般,那我也不好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