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寧跟著小女孩來到湖邊，明明已經接近午時了，可湖面清晨時起的薄霧還是沒有散去，籠罩著整個湖面，只能看到霧中的點點金光。
“能看到月蓮在哪兒吧？找發光的摘，一朵就夠了。”小女孩坐在湖邊，喝起了粥來，“你不要太接近中心的那片荷葉，摘了一朵月蓮就回來。”
陳清寧望著被薄霧籠罩著的湖，轉頭看向小女孩兒，“就這樣下去，游過去摘月蓮？”
小女孩放下手中的木碗，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陳清寧，“你當時怎麼摘的，現在怎麼摘不就行了麼？”
陳清寧點點頭，脫去身上那件已經破爛不堪的道袍，跳進湖中。
“小白大人，您還要喝粥嗎？”小莫端著一碗粥走了過來，蹲在小女孩的身邊，醫師和她講了關於小女孩的事情，這或許真的是一位曾經為他們戰鬥過的神明。
小女孩接過小莫手中的粥，目光卻是注視著緩緩進入薄霧之中的陳清寧。
“看在肉粥的份上，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小莫看向身旁一口一口喝著粥的小女孩，“您是神明嗎？”
“我以為你們只將她奉為神明。”小女孩笑著看向小莫，“我們這些生靈，在你們眼中也是神明嗎？”
小莫點了點頭，“不止冰之神大人，在玄冬城的神殿裡面我見到過很多神明的雕像，您和其中的一座有些相像。”
“這樣嗎？有些出乎意料啊。”小女孩依舊是慢慢地喝著粥，“我上一次吃你們人類做的食物還是在四百年前，那時候主人的同伴們都還在世，主人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小女孩看向欲言又止的小莫，明白她想問的是什麼，小女孩輕聲說道：“主人曾經是她的盟友，曾經也被你們奉為神明。”
小莫微微張口，剛想要說什麼小女孩卻是搖了搖頭，“你不是在那座神殿裡面見到過和我相像的雕像嗎？想知道的話你可以去問她的，如果她願意回答你的話，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換個你更感興趣的話題吧，比如我為什麼讓他去摘月蓮。”小女孩將手中的碗遞給小莫，看向她另一隻手中拿著的一個袋子，“當然了，沒有吃的我是不會和你講的。”
小莫注意到小女孩的視線，無奈地笑了，“這個是他的，沒他的同意我不能擅自給你。”
“沒想到你這麼在乎他的想法，但是真的很香啊。”小女孩伸著腦袋，嗅了嗅，“除了這個你還有別的吃的嗎？你們人類的食物。”
“糖的話你吃嗎？”小莫從袖子中摸出一塊白紙包著的方糖，遞給一直盯著她手中那個裝著陳清寧醬牛肉袋子的小女孩。
小女孩接過方糖剝開後放入口中，她緩緩閉上了眼睛，甜的啊，好多年好多年都沒有嘗過了。
“你們是不應該能找到這裡來的，你們進入森林的時候是不是繞了很久？感覺這裡就像迷宮一樣對吧？”
小莫點點頭，她們這半個月來確實一直在圍著同一個地方打轉，直到遇到了陳清寧。
小女孩看著泛起一絲漣漪的湖面，輕聲說道：“與其說是像迷宮，倒不如說是沒有路。”
“沒有路？”
“是的，沒有‘路’，沒有人能夠來到這裡，也沒有人能夠從這裡出去。”小女孩將糖紙疊好，“在他來到這裡拿走那朵月蓮之前，是沒有‘路’的。”
小莫低著頭，在思考著，忽然她抬起頭來，“你是說陳清寧他找到了路，或者說他創造了一條路，讓這裡和外界相連的路？”
她明白了小女孩的話，岸邊和湖也沒有相通的路，夜晚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白天的是那濃霧，所以需要有人創造出路來，而陳清寧，正好就是那個能夠創造出“路”的人。
“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