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衝向老叔公的屋子,門被人從裡面反鎖,我撞不開,於是轉去順哥的屋子,他不在屋裡,櫃子裡的衣服被扯的到處都是,桌椅倒了一地,門口還有半隻帶血的腳印。
出事了!我不敢怠慢,從庫房裡找來鐵鍬,砸了窗子,爬進老叔公的屋裡。
只見老叔公半個身子掛在床邊,地上有兩攤血,已經乾涸。
屋裡同樣被翻得亂七八糟,滿地瓷器碎片,就連平日裡老叔公最愛的菸絲都被人打翻在地,菸斗折成兩段,倒插在床頭的地上。
看到這一幕,我蹭的火了!倒插頭,這不是咒活人短命嘛!我氣惱的上前,一腳踹翻菸斗,扶起老叔公。
他臉色發黑,眼角流著黑血,唇齒髮紫,幾乎沒了鼻息。
“老叔公!”
我喊了兩聲,老叔公沒反應,扛起他就往外跑,直奔衛生所。
衛生所的人僅是看了眼,便把我哄出門,讓我把老叔公帶回去,準備後事。
這說的還是人話嗎?我心裡清楚他們這是不想惹事上身,但這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哪能這麼糟踐。
忍著心頭一口惡氣,我拍著門板苦苦哀求,但沒人搭理,眼瞅著老叔公倒地渾身抽搐,快不行了,我急的在原地打轉。
這時,門口駛入一輛車,我不要命的衝上前,擋在車頭。
司機急剎車後,探出頭,“張少白,不要命了!”
聽到有人喊我名字,我這才認出他是胡明的手下,拉開車吼道:“快救人!”
司機一愣,迅速下車,跟著我來到老叔公身邊,他一看驚呼了聲,“老爺子這是中毒了!”
司機二話不說,抱起老叔公,帶著我直奔縣城醫院。
醫生初步診斷老叔公中了毒,除此之外,老叔公身上還有兩處致命傷,老頭能挺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希望家屬能儘早同意簽字手術。
我給順哥打電話,沒人接,老爹收到訊息正在往這邊趕,但少說也要一個多小時,老叔公現在的情況壓根就耗不起。
後來在胡明手下的協商下,醫院同意由我代簽字,但出了事一概不負責。
老叔公被推進手術室,我坐在走道上,雙手捂臉,究竟是誰下手這麼狠,要置人於死地!焦急的等待中,我不斷給順哥打電話,始終沒人接,“該死!”
胡明的手下推了我下,“胡隊已經帶人去張村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你表哥.”
但願如此!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裡的病人進進出出,始終沒有老叔公的訊息。
自從那次被附身後,老叔公的身體大不如前,我真怕他熬不過去。
我盯著牆上的鐘發呆,忽然手術室裡傳來叫聲,我聽到有人喊老叔公的名字,立即迎上去。
手術還算成功,不過患者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希望我隨時做好準備。
醫生的話猶如五雷轟頂,我癱坐在椅子裡,怎麼會這樣?手術不是很成功嗎?醫生搖搖頭,外傷能治,但老叔公體內的毒素十分罕見,雖然已經注射了血清,但能不能起到作用,他們也不清楚。
除非能找到毒源,不然也只能聽天由命。
坐在重監室外,我五味成雜,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小鋒死了,老叔公又出了事,順哥不知下落,難道我真的是災星嗎?“張少白!”
我木訥的轉過頭,看著胡明風風火火的走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小夥,“胡隊,我現在沒心思回答你任何問題.”
老叔公命在旦夕,我不想迎合任何人。
“張少白,你什麼態度,我們胡隊為了你們老張家的事可沒少跑冤枉路.”
小年輕不樂意的衝我叫起來。
我應了聲,瞅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