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我可沒聽出她在表揚我,“怪我咯!我哪知道他陰陽怪氣的想幹嘛,又不說清楚,還怨我.”

鍾靈搖搖頭,眨著美目,“這回,你還真錯怪它了.”

白面書生從我老張家開啟陰商這行開始便在了,正如他所說,即為陰差,自當護其周全,我祖輩沒少受他照顧。

說的不好聽,我給他下跪那還是高攀了。

我倒是不知這點,心裡對白面書生有了絲內疚,沒想著那古里古怪的傢伙,盡然還有顆仁義之心。

鍾靈告訴我,地府的陰差可不是誰都能當,選陰差的條件也極為苛刻,除了個人實力之外,身家也得清白,前後三代都必須是沒有沾染過任何罪惡的人,白面書生生前是個秀才,家道中落後,學人經商,結果血本無歸,尋短見時被一戲班子老闆所救,因長相清秀,成了一名角,終生未娶,死後到了地府,本該受嗔念之罰,但他飽讀詩書,又會戲文,所以被免了罪罰,當了鬼差。

“切,沒看出來你們那地方還挺人性的.”

鍾靈抬手,捋著衣袖敲了下我的額頭,“你就這張嘴厲害,鬼差與陰差還有很大區別,他能做到這位置,期間辛苦可是你能論長短的?反正你記著,你與他既捆綁在一起,最好不要遇見他.”

我不懂,既然捆綁在一起,為什麼還不能見,不見又何來任務?鍾靈白了我一眼,扭過身,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自然是他若出現,必當是我為難當頭,性命不保。

見她被我氣的小臉都擰巴在一起,忍不住靠上去,剛想扯起她長袖,一陣風襲來,我向後揚倒,鍾靈跨坐在我身上。

我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從下往上看,她的身材真是凹凸有致,細腰翹臀,紅裙下潔白如玉的大腿……啪!腦門上重重捱了一巴掌,我回過神,鍾靈雙手叉腰,氣鼓鼓的瞪著我,“男人都一個樣,臭不要臉的!”

我捂著被打的地方,委屈的挪挪嘴,這女鬼陰晴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比那白面書生還難搞,哎!我忽然想起,既然這陰差只在我大難當頭的時候出現,那麼剛剛為什麼出來了?他為什麼又要害順哥?我腦海裡突然有一個荒唐的想法。

難道是順哥想害我?這個想法把我自己嚇得一機靈,連忙扇了自己兩巴掌。

從小到大順哥不知道保護了我多少次,哪怕我上塔山的時候,他也陪著我。

這樣的好兄弟,怎可能想害我?收拾好鋪子,將一地碎片清理乾淨後,我環顧四周,爺爺的鋪子如今剛到我手裡,便被砸的差不多了,這往後爺爺要是回來,我可如何交代。

越想越鬱悶,撿起地上的雨傘,背在身後,準備回醫院時,雨傘蹭的一下直直的插在地上,無論我怎麼拽怎麼扯都不管用,眼瞅著就要過午夜了,再不走,今晚可就回不去了。

一想起老巷子那些傳聞,我沒了耐心,衝著雨傘喝道:“你再鬧,我就留你再此.”

雨傘依然屹立不倒,氣的我一咬牙,丟下雨傘走出鋪子。

嗚嗚嗚!街道上狂風四起,門廊上的燈籠左右搖擺,長芯燈閃爍了兩下滅了。

我在階梯上站了會,慢慢退回到鋪子裡。

一進門,來自空氣的壓迫感驟然消失,我回頭看著直立不倒的雨傘,尷尬的抓了抓後腦勺,又誤會她了。

靠著雨傘坐下,伸直長腿,靠著門板望著天空。

小時候聽太叔公說過,縣城有條沒名字的長街,住在那裡的人稱之為老巷。

老巷子不做活人生意,只做死人買賣。

街頭街尾各有一家棺材鋪,守著老巷東西兩頭,以中間的壽衣店為界線,互不干涉。

爺爺當初把鋪子開在老巷也是為了避人耳目,後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