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嘴角,蛇窟是保不住了,恐怕那些捕獵者也保不住了。

彌陀撒裡可不是隻有藥魃,那裡的原住民信仰的蛇神也不是藥魃!周圍的人像瘋了一般的搶著下面那條蛇,我起身走到珠簾後面,看著那些一張張彷彿錢是打水漂來似的臉,嘆了口氣。

“不知道誰那麼有命可以買到這條藥魃.”

我呵呵兩聲。

“你這話可聽起來不像是好話.”

我衝著林宋做了個被咬的手勢,他指著我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道誰成為了這個幸運者,只聽得禮儀小姐敲響了鑼,“恭喜洪先生以230億的價格拍下僅此一間的孤品,我們有請洪先生上臺,為我們見證這奇蹟的一刻.”

我看著中年男子踩著得意的步伐走上舞臺,在一片歡呼聲中,男子趴在水晶箱上,想要與藥魃來個親密接觸。

原本已經安定下來的藥魃突然揚起頭,衝向水晶箱蓋,砰的一聲巨響,水晶蓋被撞的嗡嗡作響。

中年男子一愣,大概是不想在眾人面前流露出膽怯吧,他掩飾了那一瞬間的恐懼,哈哈笑著大聲道:“真是個有精神頭的小夥.”

我眯起眼,淡淡的說道:“這個人快要死了!”

林宋打了個哆嗦,“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的瘮人.”

我挪挪下巴,“藥魃可不是溫順的寵物,它可是銅牆鐵壁都鎖不住的凶煞,區區一個水晶箱又怎麼能坤得住它.”

林宋咦了聲,我呵呵一笑,“今晚必有血光,這一輪恐怕為我們準備的.”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慘叫,剛剛買下藥魃的中年人,此刻已經成了寵物嘴裡的晚餐。

全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剛剛還在為這條蛇歡呼雀躍,爭搶不休的看客,此刻恨不得立即逃離現場。

藥魃吃了中年人,隨後又將他吐了出來。

人是活不成了,但這蛇卻沒有想從箱子裡出來的意思,它晃動了兩下身子,縮排了水晶箱中。

禮儀小姐站在邊上,驚魂未定的讓人把屍體抬下去,“買賣有風險,各位看官還是量力而行.”

空中落下一個鐵絲網,將破裂的水晶箱裹住,藥魃縮在裡面紋絲不動的被搬了出去。

因為剛剛的事故,拍賣會暫停一小時。

會場清理中,我起身去上廁所,出來時,剛好遇到從女廁出來的禮儀小姐。

從她身邊經過,禮儀小姐突然道:“只要你喊一聲,那人就不會死.”

“你想說是我害死了他?”

我對著鏡子梳理了下頭髮,抽出紙巾擦手,“藥魃是常年生長在地下,它對光有著強烈的應激反應,誰還死誰,還不夠明顯嗎?”

我吹著口哨向外走去。

“小張爺,這裡是顧家,不是張村,還望你.““你認錯人了.”

我回頭衝著禮儀妹子笑了笑,揮揮手走了二樓。

接下來拍賣上,我沒再看到那個女孩子,因為死了人,紅樓這邊加了一道孤品。

顧總管親自上場,別看他走路晃盪,但思路清楚,接下來一間孤品問世前,他跟我們說了個歷史故事。

我激動的握住扶手把手,盯著從下面升起的方盒子,我彷彿能看穿蓋佈下裡似的,激動的渾身顫抖。

“各位看客可能不清楚唐末大將黃巢,但你們一定聽過黃巢劍,今天我們紅樓有幸請到這把劍的主人.”

全場人鴉雀無聲的等著顧總管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但顧總管卻賣了關子,嘿嘿一笑,“接下來這間孤品,老規矩,起價開拍.”

掀開蓋布,一顆頭顱擺在水晶盒子裡。

黃巢的頭顱!我一眼就認出了這顆頭顱,正是龍三從湘西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