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兩人的步子不由加快。

王徵跟在許漠身後,一個勁冒冷汗,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說話了,現在擔驚受怕的還是他。

“王徵,搞什麼,走快點。”

“好嘞,老闆。”

王徵跟在許漠身後,路上安靜的很,沿途根本沒有看見喪屍的影子,王徵心想著,老闆這身手就是厲害,沿途的喪屍這麼快就清理乾淨了。

許漠一個勁的走回去,破舊的小樓外今日格外不一樣,原本聚在樓下的幾百只喪屍全都被收拾乾淨扔在鐵門邊上 。

“老闆,一天之內可以幹這麼多喪屍?”

人怎麼可能有血氣成這樣。

許漠翻開喪屍的身體,腦袋後面的晶核顯然被人挖空。

她的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

“王徵,快上樓。”

她起身朝樓上跑去。

頂樓小屋中,原本鎖好的防盜門敞開,裡面的木門的鎖芯處被人暴力的用斧頭直接砍出一個大洞。

“電鋸開鎖?”

許漠看著我防盜門上的痕跡喃喃開口。

對方這次也算是有備而來。

王徵追了上來,看到自已家被人摧殘成這個樣子,差點沒當場發瘋。

他急著進房間找人,瘋狂在房間找他母親的下落,可當他剛踏入廚房…整個人當場愣在了原地。

只見老太太被人用一把菜刀直接穿透心臟,將整個身體直接刺在牆上牽掛著,發黃的地板上流了一地的血。

王徵踩在黏糊的血上,嘴裡哆嗦著,手不受控制顫抖著想去,想去將老太太放下來,可試了幾次,雙手根本沒有力氣。

他想哭,可整個人表情都是麻木的,更別說哭了,連一個表情都做不起來。

許漠也跟著走了進來,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

她沒有打擾他,默默去了房間裡。

現在能解釋這裡發生了什麼,只能問可可了。

可她人呢?

許漠找遍了房間,都沒有發現可可,甚至連她藏在床底下的揹包都不翼而飛了。

就連擺在房裡抽屜裡的幾袋麵包都不見了。

這不像是遭遇到其他倖存者的入室搶劫,更顯像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有目的性的行動。

她已經猜到了這行人的身份。

她轉身去找王徵,只見他跪在廚房冰冷的地板上,一個勁的磕頭,地上的血跡不知道是老太太流出來的血還是他額頭磕出來的血,全都融為了一體。

“王徵,這件事怪我。”

如果她當時把可可帶在身邊一起走的話,沒有留在這棟老房子裡,那老太太也不會牽連害死。

王徵搖頭,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他不怪許漠,也不怪可可,他甚至不怪那行人。

他只怪自已,怪自已沒有一點能力,保護不了保護的人,也守護不住想要守護的東西。

他就這麼跪在地上,雙目無神,眼裡頓時沒了光。

“王徵,睡一覺吧,睡一覺就…”

許漠還沒有說完,在精神和肉體雙重打擊下,撐了幾夜沒閤眼的王徵倒下了。

他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許漠嘆氣,現在又得她來收拾爛攤子了,看來上次給那些人的教訓還不夠,居然還來招惹她。

她單手拽著王徵的腿,將他從廚房拖到到了客廳,甩手扔在地板上。

反正這皮糙肉厚的,隨便扔扔應該也沒啥大事。

她看向客廳裡掛著的時鐘,當前時間為晚上七點四十,按照老太太屍體死亡的程度,大機率在下午五點到六點之間,而他們從出發到清理樓下喪屍估計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