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年,此時卻故意趁著沈安敏去洗手間的空檔,截住了單昭。

omega並不抬頭看他。

“又怎麼了?”

男人俯下頭去細細打量他的神情。

單昭這才抬起眼皮瞅著他:

“我不騷擾你了,你不高興嗎?”

他的聲音很好聽,就算不帶語氣也是悅耳的。

但此刻,程佑年不這麼認為。

他肉眼可見地目光凝固,停頓片刻後才撇開眼神,也將撐在牆壁的手掌放下。

“好,那就請你保持住。”

男人抽回手臂的動作幅度很大,連離開他身邊時,衣物摩擦的響聲都清晰可聞。

可惜單昭並未朝後看。

唯一注意到他背影的還是剛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沈安敏。

明明高大的背影,沈老師反倒品出一些落寞的滋味。

“喂,你倆怎麼老吵架啊……難不成是因為我?!”

多餘的人總是格外有自知之明。

“別往自已臉上貼金了,你還沒這麼重要。”

單昭白了他一眼,就向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哎呀呀,不是因為我就行啦。”

“其實你也沒有那麼無辜,打算什麼滾蛋?”

單昭逗他。

“別呀!”沈安敏衝過去,跪在地鋪上抱緊他的大腿:“誓死追隨陛下!”

“得了吧,你就這麼愛睡地上啊?”

“這是榮幸,話說回來了,臣的陛下,您打算什麼時候告知隔壁屋的皇后娘娘咱們明天的行程?”

“告訴他幹嘛?”

單昭挑起眉毛,對面前沈安敏的狗腿子表現很是受用:

“再說了,他算個屁的皇后,先從官女子做起吧。”

陛下性格太過跳躍,幾乎一夜之間就“農奴翻身把歌唱”,昨天還是佑年哥哥的痴漢小舔狗,今天就把人踹到一邊去了,實在叫沈安敏驚歎。

可……

“你確定嗎?他能放你走?咱們只要上了陳源的遊艇,不過夜是不可能的。”

沈安敏衝著他眨了眨眼。

“以前也不是沒有通宵玩兒過,我爸都沒說過什麼,用得著他同意?”

這人說得挺硬氣,沈安敏當晚差點就要對他刮目相看,第二天一早才驀然發現,原來週六程佑年有事。

男人自從回國接管盛世,幾乎每一天都是忙碌的,沒有周六日也很平常。

單昭想要鑽空子也非常容易。

他的穿搭一如既往很扎眼,這種場合絲毫不加收斂。

而沈安敏一整天都惴惴不安、搓手頓腳。

“你晚上要去搶婚啊這麼緊張?”

單昭忍不住打趣一嘴。

“不是……我怎麼老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哦,知道你暗戀陳圓圓了,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

“滾吧你,趕緊上車。”

沒了專職司機程佑年,沈安敏只得接替這個位置,把他的寶貝愛車忍痛開出來。

這輛車也算是他目前僅有的私人財產了。

當初自已怎麼就那麼傻,居然連私房錢也不留一點。

沈安敏長嘆一口氣,發動了車子。

果然巨嬰就不能魯莽地發表獨立宣言。

只不過單昭還沒拉動把手,就被身後突然竄出來的轎車拂動衣角。

額前的碎髮飄到一側,單昭隨手抓了抓,然後定睛看向來者。

陳源降下車窗:

“兩位美麗的omega,請上座吧。”

能不用親自開車,沈安敏當然喜不自勝,立馬熄火,拉開車門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