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腦也跟著一片空白。

分開的時候,單昭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眼睛眨巴眨巴,滿臉呆滯注視著程佑年的臉。

“還鬧麼?”

alpha上下拂動著大拇指,摸摸他的臉。

單昭用鼻音拉長“嗯”了一聲,小幅度地晃晃頭,兩手握住他的胳膊,把自已的臉蛋擱在他掌心,合上雙眼。

程佑年的指腹刮蹭著他粉嫩頂翹的鼻尖,氣息舒在指間,溫熱而柔軟。

男人將人撈到自已臂彎之下,omega便順勢倒進他懷裡,腦袋也歪在他胸前,呼吸漸緩。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受。

單昭睜開眼,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是酥軟無力,頭還隱隱作痛。

他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連打了幾個哈欠,走進衛生間。

鏡子裡,臉龐因為昨晚的酒精而稍稍浮腫,連同嘴唇也是的。

單昭抬手碰了碰,碰到了一個不容易察覺到的小血痂。

“嘶——”

怎麼?自已昨晚吃玻璃了?

火辣辣的痛感席捲整個上唇,單昭洗了把臉,往嘴裡塞牙刷的時候都相當謹慎。

他目光空洞又渙散,像是沒睡醒。

實際上,昨晚的事情,自從踩了程佑年一腳後,遇到了那個設計師,其餘的他就完全沒印象了。

比如說,他是怎麼回到家裡來的,怎麼換的衣服……

是祁硯送自已回來的嗎?那程佑年呢?

他昨天晚上費盡心思打扮成那樣擠進酒會,都是為了男人能注意到他,順便吃點小醋。

可是他現在完全回憶不起後來發生了什麼,能記起來的,只有程佑年惟恐避之不及的態度。

單昭煩悶地翹起嘴巴,推門出去。

這個點程佑年似乎還在健身,他跑到那屋門口,等男人放下啞鈴,才清了清嗓子。

alpha扭頭看向他,身上有汗珠滑落。

單昭倚著門框,嚥了口唾沫,才慢慢朝向他邁進來:

“你醒得好早哦,老公。”

程佑年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出門去。

omega像個小尾巴一樣追出去,半路上卻猛地站定,重重打了個噴嚏。

男人不得不留意到他。

就這麼一個轉身的時間,單昭便纏了上來。

“謝謝你幫我換睡衣。”

長袖長褲,就算他喝醉了也不會在五月份穿成這個樣子睡覺。

程佑年並未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告訴他:

“自已去泡點沖劑喝。”

“你幫我嘛,我再也不喝酒了,好難受,鼻子堵堵的。”

“你是感冒了,還敢再穿那麼少嗎?”

單昭聽話地搖搖頭,等他泡好一杯感冒沖劑,便窩在沙發上小口小口喝掉。

這邊剛見了底,程佑年就已經洗完澡出來,去把保著溫的早餐擺好。

omega只用張嘴等吃,反而愁容滿面:

“我的高跟鞋呢?還有小裙子和披肩……”

程佑年舀了滿滿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在他面前,不由得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了?”

這話說的單昭頓了下。

好熟悉的說辭,但不一樣的是,單昭確實不記得了,而且他還沒辦法百分之百保證自已喝醉了還很乖,畢竟他幹出什麼來都不稀奇。

程佑年意味不明地抬眉,看向故作淡定,卻只顧著心虛埋頭喝粥的單昭,道:

“某人喝醉耍酒瘋,把自已的披肩弄丟了,一上車還把鞋到處亂踢。”

“怎麼可能!我、我酒品可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