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尖尖地升起的歐勒,停停地搖晃著。

她懷疑地看了我一眼。

“如果是迪爾呢?”

“這是一個建議,對貢女也好,對我也好,每個人都能有一個大團圓的結局。”

口乾舌燥。握住微微顫抖的手指。

在稍後我與阿寧的簡短交談中,我確信我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接近她。

“幫幫我吧,貢女。”

絕對是直行。但也不是訴諸感情,也不是像推土機一樣推進去,而是用正確的算盤來衡量得失。

“請站在我這邊。以便在即將召開的家族會議上參加繼承考試。然後……”

我毫不避諱地接住了阿寧的目光,他直直地向我撲來。

“保護我,讓我繼承布拉斯科的全部遺產。”

* * *

阿寧頓時以為聽空了。

這個小傢伙到底在說什麼?

太無奈了,沒想透出警戒。

“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當然,阿寧公女。”

“……你是在向我這個布拉斯科的嫡系宣佈,你會理直氣壯地拿走本該屬於我們的遺產嗎?”

“是的!”

呵,你見過這樣猛的東西嗎?

阿寧只是乾笑了一下,孩子一絲不苟地接著說。

“遺產不屬於布拉斯科。是‘黑森布拉斯科’的。”

卡蒂莎的聲音裡連一絲顫抖都沒有。握緊雙拳,直視我的眼神清澈而筆直。

“爺爺的遺囑上蓋有管轄行政局和法務部,還有魔法管理局的公證。這意味著我是最合法的繼承人。其實資格還不夠嗎?因為布拉斯科的勢力再強大,也不能凌駕於阿斯特羅卡帝國法律之上。”

甚至拉長話也沒有冗長的地方,連自已的邏輯都有。

卡蒂莎的意思是,衡量你是否有資格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法律制度正在彌補資格不足的問題。

這是一個很有雄心的發言。但是看著我的孩子的長相和表情非常明朗溫順。這種背離感是巨大的。

“……那又怎樣?你本來就是要去找你的?“

“是的,我就是這麼來的。”

聽到明確答覆,阿寧眼中泛起濃濃的興趣。

“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來襲”

面對意外情況,好奇心勝過憤怒。腦部皺紋不足的維爾納一聽到這樣唐突的宣言,就會暴躁起來。

但自已和那個大堤不一樣。

再聽聽看。

阿寧手挽著手,用眼神示意繼續。

卡蒂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突然把眉毛耷拉下來。

“但我知道,當我繼承這份遺產的那一刻,我就會有無數的敵人。事實上,帝國法律並不能真正保護我。“

“為什麼?”

“因為這裡是布拉斯科。法律遠,拳頭快……”

不知不覺間,孩子淺綠色的眼眸裡水汽閃閃發光。

呵,阿寧又不得不發出一聲氣喘吁吁的呻吟。

“嘿,所以我們要揍你?你父親說的?你知道布拉斯科是什麼罪犯窩點嗎?”

卡蒂莎退縮了,緊閉著嘴。

那一刻,阿寧對家族的驕傲一下子裂開了。

“是流氓一樣的貴族,不是貴族一樣的流氓!”

“都,不一樣嗎……?”

“天壤之別啊!”

阿寧鬱悶地捶胸頓足。

“布拉斯科慷慨大方的三類人。孩子,老人,動物!你不知道嗎?“

“當然……公爵和公女、公子會這樣……。家族會議開了……”

“不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