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認識半盞茶時間而已,竟然連番帶給她幾次驚喜。

不過能在司天監工作的,多少也算“能人異士”吧。

這樣的人有些底蘊,倒也不是不可能。

胡桃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蘇策身上。

兩個人雖然無法湊成牌局,卻不妨礙蘇策講解玩法。

胡桃本就聰明伶俐,三兩下便搞懂了規則。

她可是個三歲倒立背書,六歲逃學睡棺材,八歲研習喪葬禮數的奇才。

蘇策教起來很輕鬆,這讓他心情愉快。

胡桃也學的很興奮:“你說的沒錯,這個比七聖召喚好玩多了!”

蘇策微笑點頭。

孺子可教也!

“你每天都玩這個麼?”

胡桃一邊擺弄瓊玉牌,一邊問道。

蘇策想了想,答道:

“也不是每天吧。”

“不過,挨領導批評時,去打幾圈帝垣瓊玉;工作做不完時,也去打幾圈帝垣瓊玉。”

“從這個角度來說,我願將「帝垣瓊玉」稱作我的救命恩人。”

“然而我們兩個人打不了帝垣瓊玉,帝垣瓊玉竟不是萬能的。”

“可惜~可惜~”

蘇策一臉惋惜。

說完這幾句話,他發現扮演度又漲了。

42%變成43%。

“那又怎樣,我就經常自已玩七聖召喚。”

“嗯?自已?”蘇策一時沒反應過來。

“對呀,我獨自出門時,無聊了都會這麼玩。不過呢,我有我的「朋友們」。嘿嘿。”

蘇策恍然大悟。

好傢伙,和「幽幽們」一起玩是吧。

想到無妄坡那種陰森的環境下,一名黑衣少女獨坐林中,自已和自已玩牌。

那場景,要多詭異有詭異。

而且,這可不是什麼「走近科學」節目。

提瓦特上是真有這些玩意兒啊。

蘇策後背一涼,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精彩。

看見蘇策臉皮抽搐,胡桃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

“蘇策,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蘇策兩手一攤,很是無奈。

好吧,能逗胡堂主笑的這麼開心。

也挺好的。

時間一晃而過,和裕茶館的表演結束。

客人們紛紛離開。

蘇策正要買單,店小二卻說已經付過了。

他看向胡桃。

胡桃笑眯眯道:“本堂主怎會讓你買單,賬已經記在往生堂上啦。”

既然這樣,蘇策也就不再堅持。

兜裡那點可憐的摩拉,他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二人結伴走出和裕茶館,胡桃對著蘇策揮了揮手:“再見啦蘇策,今天和你聊的很開心。”

蘇策也微笑著揮手:“嗯,我也是。”

少女轉身就走,就連走路也不老實,蹦蹦跳跳的,雙馬尾在腦後跟著一晃一晃。

隱約還能聽見她哼出的奇怪小調。

“……太陽出來我曬……月亮……曬月亮咯……”

“大丘丘病了……四丘丘熬……嗷~~”

蘇策笑容加深,定定看了會兒胡桃的背影,才往吃虎巖的方向走去。

……

……

次日。

蘇策又是一覺睡到午後時分。

他今天還是夜班,早上是不必去的。

但下午得按時到辦公室打個卡。

摸魚歸摸魚,卡還是要按時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