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珊端凝著若香,大腦在快速轉著,若香沒必要說假話,那麼多件事都承認了,不差這一件,看來刺殺她的幕後人不是貴妃,是誰呢?隱藏得這麼深,看來此人頗有心計,好一招禍水東引,栽贓嫁禍。如若不是今天擄了若香,得知真相,很多事情,她們都安在了貴妃的頭上。

若香說道:“我該說的也說了,該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紅珊上前解開綁著她的繩子,喚暗衛進來,吩咐道:“你去找一個和她身形面貌差不多的死囚,讓她散發最後的價值,給家人掙筆錢。今晚投到湖裡,最好找一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湖,泡個兩三天,看不清面貌。”然後對若香說:“你先回去當差,晚上趁沒人注意的時候你來這裡等我,找機會收拾一些銀錢,記得是一些,不要貪心,要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少了也沒人知道的那種,我們得假裝你是投湖,你的首飾錢財不能帶走完,懂了嗎?”

各人分道揚鑣,各自去忙,若香揣著興奮又緊張的心情回去張羅。

紅珊回了鳳闕宮,把發生的一切跟李扶搖細說,讓李扶搖心中有數。隨後紅珊去張羅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若香帶出去。

李扶搖還在思索紅珊的話,看來她的直覺是對的,果然還暗藏了包藏禍心的人,只是這人是誰呢?良妃才來上凌國不久,根基還沒強大到可以布這樣的局;賢妃是自己人,應該不會;德妃只是愛爭寵,平常看她也還算守規矩;孟昭儀雖有點嬌蠻,看起來不像是有此心智的人;韓昭容.....此人甚少出頭,在一堆鶯鶯燕燕裡不出挑,她都很少注意她......各宮眼線也沒傳回什麼有用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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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殿

皇上正在批改奏摺,看了十幾份,不是報災報難的,就都是一些參報的奏摺,這幫人吃飽了沒事幹互相揭短,一點建設性的東西都沒有,真是不想看,一群酒囊飯袋。

皇上站了起來,氣悶,隨意走了出去。李公公看了看皇上臉色,什麼話都不敢說,默默的在後頭跟著。

國庫並不算富足,前兩年打仗,消耗很大,百姓生活也並不如意,賦稅不能過重,百姓會不堪重負,有些地方像現在大冷的冬天,冰天雪地,基本沒有吃的,贈災只能贈一時,都是他的子民,有人錦衣玉食,有人食不裹腹,他怎能不憂?偏滿朝文武,不是明哲保身,就是光盯著別人的錯處,沒一個主動幫他分憂的,難道是自己太仁善了?

皇上一邊想一邊走,李公公不知道他要走去哪裡,也不敢問,看這路線是去鳳闕宮?

等到皇上回過神來時,已走到了鳳闕宮的門口,好幾天沒見著皇后了,竟然都走到這來了,進去看看她在忙什麼,這麼多天也沒說主動去看看他?別的妃子不是給他送湯水就是送點心啥的,就她,他若不來,他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到她。

皇上不讓通報,問明瞭皇后在哪裡,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他走到寢殿門口,便看到李扶搖一個人在下棋,左手跟右手下,走近一看,是五子棋,她教過他。

每次有想不通的問題,李扶搖就不難為自己了,要麼學寫毛筆字,要麼下棋,找件事做,就把想不通而產生的焦急無力感轉移出去。

感覺到有人進來,李扶搖抬頭一看,是皇上,李扶搖立馬站了起來,說道:“皇上怎麼來了?也沒人通報一聲?“

“是朕沒讓通報,陪朕下兩盤?”皇上微笑著道。

李扶搖一眼就看出了皇上今天的心情不好,雖然是微笑著的,但是眼裡沒光,李扶搖什麼也沒問,只笑著應道:“好啊,不過,我要下點賭注,這樣才有動力。“

“準了。”

“我贏了,今天你要應允我一件事。”李扶搖笑著道。

“輸了呢?”

“輸了任你提一